“我们两个观众的记忆没有被抹除,所以最后我们出来指认了这三个叛徒,他们该死的还是得死。”
指认叛徒的岑不明主动去做的,陆驿站从旁辅助,补充细节。
陆驿站静了一会儿:“这三个第二支队的人,和你关系不错吧。”
“白六的确抹除了其他人的记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三个【叛徒】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们现在也不用被送上审判台,他们可以活下来。”
“而且白六甚至连这三个叛徒的记忆都抹除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样的事,被你指认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故意在诬陷他们,一直震惊地看着你,以为是你……”
岑不明咬紧后牙没说话,陆驿站静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感觉他们不坏,如果白六不强逼他们选择,或许他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最终他们也没有做任何坏事,如果你不指认他们,他们说不定会慢慢地转变……”
岑不明放在床上拳头攥紧,他狠狠地在床上锤了一下,转过头双眼血红地盯着陆驿站:“但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
“就算他们自己忘了,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但我记得!!”
“如果放过了他们,对死去的喻芙队长公平吗?!对所有在这场事故里重伤阵亡的队员们,公平吗?!”
陆驿站静了很久,病房里只有岑不明粗重的喘息声,陆驿站才很平静地开口:“但他们还没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导致的,是白六。”
“喻队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想他们活下来,而且因为没做的事情去惩罚他们,我总觉得不对。”
“但在我心里做过了!”岑不明恶狠狠地反驳,“陆驿站,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岑不明就从病床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砰一声关门走了。
他独自一人背对着审判庭那边不断传来的枪声,低头疯狂地快走,枪声每响一次,他的肩膀就颤一下,他就像是在逃避这个枪声般奔跑起来,穿过病房,训练场,最后来到了异端收容处。
岑不明气喘吁吁,表情一片空白地停下了。
把守异端收容处的一支队队员认出了岑不明,问他过来干什么,岑不明沉默良久,他说:“我过来,看看喻队。”
把守的队员有些迷茫:“你来异端收容处看喻队?”
岑不明张了张口,他想起这些普通队员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换了种说法:“……我来看喻队收容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