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悬吊起来,肩膀上披着一件队长**,内里是一件宽大了一些的队长**,没有被板正挺拔地束在一整套的规整**里,这让方点显得单薄了不少。
方点的对面挂着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上面别着喻芙的胸牌。
刚刚的方点似乎就在对这件失去了主人的衣服倾吐自己的困惑。
黎明时分黯淡的微光逆着从方点的肩膀上打过来,却再也无法让陆驿站生出初次见到她的那种压迫感。
只觉得……无所不能的方队好像下一刻就要碎在即将到来的阳光里。
“是小陆啊。”方点又笑起来,“我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怎么不好好休息,逛到这里来了?”
陆驿站攥紧拳头,他低着头,张了张口:“喻队和董队的死都是因为我,方队,我……”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方点平静地打断了陆驿站的话,她目光平缓地望着对面那件空空荡荡的白大褂,“这件事追根溯源,是白六的错,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意外导致你承担了他们两个人死亡的错。”
“但不是你的错,陆驿站。”
“和白六那家伙玩游戏要牢记一点,不是要赢他才算赢的。”方点回过头看向挂在墙边,喻芙的那件白大褂,语气很轻,“是活下来的人最多,对我们来说才算赢。”
“喻芙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你活下来就是她赢得游戏的最好嘉奖了。”
方点露齿一笑,她走过来拍了拍陆驿站的肩膀,在肩膀上长发在光中飞扬,又变得闪闪发亮:“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继续这样好好地做下去吧,陆驿站。”
陆驿站拳头攥紧到指尖发白,他强忍哽咽,大声说:“是的,方队!”
次日,二队叛队者全体审判,陆驿站和岑不明都待在病房里没去。
岑不明两眼发空地望着天花板,陆驿站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家伙说不定会发疯,于是起了一个话题:“你说白六玩游戏,是什么样的规律?”
陆驿站原本以为岑不明不会回答自己,但岑不明几乎在陆驿站开口的一瞬间就回答了。
“恶心的规律。”岑不明两眼发直地回答。
“额……”陆驿站想尽办法把这个话题给续下去,“怎么样一种恶心法?”
岑不明神情恍惚地嗤笑一声:“那三个要杀喻队的师,叛……徒,以为他们不会被其他人记住,白六会抹消所有人的记忆,但白六这家伙的所有人是天然就排除了观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