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再琢磨思量。而且她设的局中每条路都很宽,只要事情的走向没有错,是走得左一点,还是右一点,只要不走出这条路,结果都一样。
这是何其强大的一种能力。
从上上次时家脱险,到上次他主动入局引来皇帝下手,再到这次的请君入瓮,时姑**能力一次比一次更让他吃惊。
算计亲人容易,算计认识的人也容易,可要算计完全与己无关的人却要难上许多,而这个局关键的几个人,都是与己无关的人。
到现在可以说一句:全局都在时姑**掌握之中,不曾偏离。
言十安其实也累,雅集从巳时开始至今五个时辰有余,头脑一刻不曾停下来过,可想一想时姑娘费的心力,他就觉得自己这点累不算什么了。
“后续所有事情送到我这里来即可,让罗伯来找我。”
言则应下,没说万姑姑就是这么交待的。
罗青已经在公子院子里等着了,跟进书房将所有事情一一道出。
整个过程中,其实时姑娘做的事并不多,更多的时间是在等待。听罗伯这么讲着,言十安便能想象出来时姑娘当时运筹帷幄的模样。
她一直都是如此,平日里贪吃骄纵,面对正事时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少食少睡,不为任何事分心,认真谨慎。
“后面如何了?”
罗青回道:“金吾卫已经拿住整个朱家,朱然是从浮生集附近的一处酒楼被当众抓走的。”
言十安吩咐:“雅集虽然已经结束,但后劲还在,让下边的人加把劲,把这事尽快传开。”
“是。”
这事已经传开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对于朱凌竟是这幕后凶手个个觉得不可思议。曾正看向刚刚到家的儿子:“你又没参与雅集,怎么现在才回?”
“十安兄参与了,我们几个在附近找了个包房等消息。”曾显喝了些酒,脸色微红:“十安兄今日算是在文人中站稳脚跟了。”
“不羡慕?”
“羡慕不来,这是他该得的。”曾显喝了杯茶水散酒意:“爹在这里等着儿子,是有事要说?”
“还没喝浑。”曾正笑着告知:“朱凌第三次被抓了。”
曾显反应比平时稍慢,但仍是立刻听明白了:“还是原来那人送进去的?”
“不知。他之前两次被送进去都被放了,可这一次被金吾卫抓了个正着,直指他就是京中大案的幕后之人。”曾正看向儿子:“你怎么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