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抛尸,我觉得可疑,便盯上了。”
“朱家。”男人低喃一句,又问:“你和朱家有仇怨?”
“和他没有,和他身后的人有。”
他身后的人……
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男子突然想到那个可能,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皇帝。”时不虞直接掀了那层若隐若现的薄纱,轻轻念出那两个字。
男子身体轻颤,神情激动,眼神却又透着不敢信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其他事时不虞已经不着急追问了,转而道:“你可有去处?”
男子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时不虞也不拆穿他,反正她怎么也得把人留下的:“表哥,你给他寻个适合养伤的地方。”
知她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言十安也应得舒坦,好一段时间没得过一声表哥了。
男子不解:“你不问我吗?”
“你身上有伤,事情也没紧要到现在立刻就要问清楚的地步,而且,我已经猜到了些。”时不虞起身:“离天亮还早,先歇着吧。”
这宅子外边看着普通,内里东西齐全,样样不缺。
时不虞不认床,沾枕就睡了过去。次日一早醒来,想着昨晚的事和阿姑大发感慨:“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我这哪叫灾星,分明是福星。”
“您本来就是福星。”万霞麻利的给人收拾妥当,言公子早上要去书院,得早着些。
一打开门,果然就见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言十安向万霞道了声早,看向她身后道:“他发热了,这里不便请大夫,我让人把他送去丰饶县先住几天。”
丰饶县就是他们曾经住过一晚,离京城最近的那个县城,时不虞点头,不过:“他的情况能请大夫?”
“无妨。”不脱了裤子给人看,要瞒过去不难,不过这就不必和时姑娘说了。
此地并不安全,言十安便是有许多话想说也不方便,一直到中午从书院回来,他才终于一吐为快。
“皇帝既然这么信任朱凌,为何他只是个不上不下的五品官?且已经好几年未动过了。”
时不虞已经就这些事思量了一上午,道:“有没有可能,这并非皇帝直接安排给朱凌的差事?”
言十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中间还有个人?”
“从白胡子对皇帝的形容来看,皇帝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这些年虽然巧立明目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