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笑了笑,然后有气无力道:“你说的朕怎么可能不知,但伯权你要知道,我齐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祖父、你父亲都战死在阙北,朕一直视你如己出,将你抚养大,我知道你想为我做些什么,可是伯权,你要知道,阙北是一道巨大的出口,若是没了你镇守,他们很容易就会冲出来,到时候,朕的努力就白费了啊!”
“可是陛下!”
宁远承死死地咬紧牙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灵帝打断。
“你也看出来了,自睿帝之后东土日渐凋零,到了朕这一代,竟是要让儒圣和轩辕出手,若是在朕死后,阙北被破,朕有何面目去面对太祖?”
“可是陛下,您已经为东土做的太多了!若是太子也出事,恐怕......”
“恐怕我齐家无后了是吧,”灵帝躺在龙床上了惨败地笑了笑,然后眼神肃然恢复到那副睥睨的模样:“可是伯符,我齐家可灭,但东土的魂却不能丢,如今这一代中有你、楚家小子以及道门的一众天字辈,只要他们这些火种在,哪怕到了叙儿这一代齐家就没了,也无妨!”
“可是陛下,我们真的能看到希望吗?”
宁远承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不停地滚落在地上。
“所谓的仙也不过是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太祖和武帝的路都错了,我希望你能替我看住阙北,等待着有人走出新的路,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举世仙奴,也无所畏惧了。”
“是,陛下!”宁远承的身躯不停地颤抖,虽然他很想留在帝都坐镇,但是陛下的期望都在阙北,他不愿让陛下失望。
“不用悲伤,伯权,朕将那物封印在了阙北宁府,只要你的气运不流失,任何人都杀不了你,等朕死后,朕会和太祖他们一起站在东土这块大地,静静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灵帝的语气越来越微弱,近乎要听不见了......
宁远承的虎躯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颤抖了起来:“陛下,您快别说了......”
灵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又发出微弱话语:
“伯权,朕能信你吗?”
“能,陛下,臣在此发誓,我宁家上下,愿为陛下死守阙北,只要臣不死,那群该死的凉戎就踏不进阙北半步!”
跪在地上的宁远承抬起三根手指,对着天发誓,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那...那就好,外有你在,至于内,便...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