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北,一座极其雄伟的府邸中,宁远承坐在上方猛的一拍桌子,大发雷霆:
“哼,这群凉戎是什么意思,真当我老了好欺负了?”
在他身旁一位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穿着浅蓝色儒袍的小老头身子微微一缩,似乎有些害怕,但很快他就走了出来。
“主公,不必动怒,凉戎与我阙北之地积怨已久,自从慕容将军破了他们的旧王庭之后,他们一直潜居不出,此次,或许是时日近了,他们感受到压力了。”
“子远,你说的不错,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就要面对凉戎的全面进攻了,呵呵,他们想战,那就战吧,我宁远承虽然老了但这一身热血从未消失过!”
上方的宁远承摸了摸下巴,好久没对凉戎用兵了,希望这次凉戎能给他带来较大的惊喜。
“是,我这就去点清兵马,不日前往剑阁。”
子远弯下腰微微地点了点头,此举让他本就佝偻的身子显得更加矮小了,但他不在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很快离去。
宁远承看着子远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的回忆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
年轻的宁远承跪在龙床面前,一层厚厚的皇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陛下!”宁远承轻轻地喊了一声。
“唔,是伯权啊,你回来啦。”
躺在龙床上的人影在两侧侍卫的搀扶下,艰难地瘫坐在床上,他的声音十分憔悴无力,好像下一秒就会突然断气一样。
“臣,不辱使命,大破凉戎,只是陛下您......”
宁远承说了几句话后又哽咽住了,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难过,即便他知道那位现在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呵呵,伯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龙床上的人显得极为高兴,不停地想拍掌鼓舞,但挣扎了几下后还是没有抬起来。
宁远承见到这一幕眼眶再次红了,他哭着道:“陛下,臣准备这次回来后就不走了,臣要帮您坐镇帝都!”
“胡闹!”
宁远承的身躯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陛下,太子年幼,帝都又混进了一群心怀鬼胎的人,那些仙也在蠢蠢欲动,若是没有臣坐镇,恐怕那些人会......”
后面的一句话,宁远承终究没敢说出口。
“呵呵”,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