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好了,哪里能不去唱两句。"裴阮阮淡淡笑着,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牡丹,袅袅起身抚了抚裙摆的褶皱。
她今日穿了一袭白色的锦缎百蝶穿花袄,头戴镶金嵌玉的发钗,耳朵上挂着两颗明珠耳坠。
刚及金钗之年,身段虽未成,那张小脸粉黛未施却已经雪肤红唇,眉目间已有撩人之姿。
翠儿连忙上前两步为她抚着褶皱,又替她披上厚厚的披风。
"外面冷呢,奴婢给小姐拿一双狐狸皮靴来。"
裴阮阮点了点头,任由翠儿伺候着脱下房里穿的绣鞋,脚踝上的红宝石镯子随即晃动起来,一双玉足更是显得晶莹剔透,白皙纤细,宛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
翠儿小心的扶着裴阮阮走至院中,只见门口空地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衣衫单薄的少年,正站在府门口,少年站在人群中,虽在寒风中却是挺直脊梁,仰头望着这府上的牌匾,一张俊秀的脸上露出坚毅之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爹爹准备好了吗?”裴阮阮先向父亲屈膝行了一礼,低低询问。
"已经好了,我们准备的人已经混在外面。"裴康点头回答。
“那就好,爹爹我们出去吧,别让人久等了,这可是寒冬腊月的天,人还穿一件单衣,也不知道存心隔应谁。是家道中落,又不是家徒四壁,真真是丢人现眼。”裴阮阮有些厌烦嫌恶的说着。
“唉,是爹当年识人不清,害了我家阮阮。”裴康看了看门口那眼中野心勃勃满是心机的少年,叹了口气。
"罢了,爹爹你就莫要再提了,这哪里是你的错。"裴阮阮说完,率先迈出门槛,朝着门口的少年走去。
“这就是霍公子吧!八年不见,自霍伯伯出任南洲刺史,这山高水远书信难通,你们音讯全无我和爹爹真真是着急万分。”裴阮阮红着眼,用怀中的绣帕拭了拭眼角。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
“这八年了无音讯,直止前几日收到霍伯伯的来信才知道今年霍伯伯被罢职免任,霍家遭此大祸,我和爹爹也是伤心至极,幸好人无事便好。”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见这句话,纷纷议论猜测起来,毕竟南洲富庶离京城也是官道大通,怎会八年了无音讯。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混在人群里的裴府下人开始跟着议论。
“哎,我三姑以前在霍家洒扫,我听她说呀,那霍家发际考取功全靠这裴家支持,霍家升迁过后却想摆脱裴家。”
“是啊。这八年都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