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臻恍然大悟,忙道:“之前您花了多少银子?我一并给您。”
顾三也觉说得臊人,“你三叔我性子直,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这些年只知打仗,积下来三千两银子,没想到回京城不到一个月,买了个院子,加上其它七七八八的,就用得差不多了。”
顾云臻忙道:“是侄儿的错。”走到里间打开箱子,却只找到一百两银子,想了想,让人叫了青凤来,问道:“我的银子,你收哪儿了?”青凤笑道:“公子说笑,什么银子?”
顾云臻急了,道:“每年过年时我收的红包,还有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不一直都是叫你收着的吗?”
青凤抿嘴一笑,“公子是糊涂了。您是十岁才出的夫人院子,到这院后,每年过年大概有三百两银子进帐,月例是一个月五十两,一年大概能有九百两,在这府中是最高的了。可您花销也大,不算官中的花销,您的奶娘您每月要寄去十两银子,院子里的丫环时不时打赏一下,便是出去走,看见叫化子,也动不动就丢上一两银子,还有您那几个先生,您每年去看望他们时,没有五十两银子您就嚷着不好意思去,这一年下来顶多能存个一百两,这六年大概存了五百八十两。奴婢可没那胆子帮您收着,都存在夫人那里。”ъΙQǐkU.йEτ
顾云臻听得目瞪口呆,怔怔道:“我、我就这么点银子?”
青凤道:“奴婢不敢欺瞒公子,每一笔都记着,夫人验看了的,决计不会错。公子的吃穿都是官中的,不算在里面呢。”
见顾云臻面色阵红阵白,她忙又道:“倒是听说圣上下旨封您御前行走、享纪阳侯同等爵禄后,自三月起,每月有俸禄一百五十两,和侯爷是一样的。公子还未去户部领过吗?”
青凤走后,顾云臻看着顾三,笑道:“三叔,原来我比你还穷……”他虽笑着,听着自己的笑声却是干涩无比的,“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小侯爷……”
顾三气愤道:“都是公子害的,他就没有存过什么好心。”
顾云臻沉默了一会,道:“三叔,您先回去,将那个老仆稳住,别失了这条线索。钱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不能拖太久,那老仆打定主意要逃到南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启程。”
顾云臻烦道:“知道了,我会尽快弄到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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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离去后,顾云臻枯坐良久,才在小子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歇息。月光洒满窗前,他瞪大眼睛望着这片月光,怎么也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