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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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笑容满面,“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顾宣将西京围场之事一一说了,顾九疑道:“圣上就这么急着除掉你?”
顾宣道:“阿寐告诉我,毕长荣表面上对圣上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是苏理廷的人。这事八成是苏理廷的主意。只要我一死,毕小姐那里再闹个什么事,云臻这个毛头小子肯定挺不过,只能被逼着娶了她。以云臻的性子,肯定是毕长荣手中的傀儡。只要云臻还在,你就没有借口为顾家发兵,到时苏理廷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让云臻把毕长荣调到西路军,再将你调回来。西路军便不再姓顾。”
顾九道:“那圣上是什么意思?”顾宣道:“毕长荣主动请求出手除掉我,他肯定乐见其成,趁机也想试探一下我的实力。而且那夜我军法处置吴骁,见我手段狠辣,只怕他便动了杀机。”
顾九道:“你为什么不趁机除了毕长荣?谋杀纪阳侯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
顾宣冷笑道:“你以为苏理廷真的只是想为圣上除掉我们顾家吗?毕长荣若去了灵州,外有西路军,内有金吾卫,几个皇子还小,若是圣上有个不测,这摄政大臣自然便是苏理廷。只可怜云臻,斗来斗去,始终是他们手中的傀儡!”
顾九笑道:“所以你只作不慎被落石砸中,放毕长荣一马,便是留着苏理廷一口气,让他和圣上斗?”
顾宣也笑了,道:“对外说是被落石砸中,对圣上当然是说有西夏奸细潜入我朝,阴谋刺杀纪阳侯。现在,西夏的和亲使正头疼如何洗清嫌疑,这和亲之事,自然得再议上几个月。”
顾九拊掌称妙,“这样,又可以将裁军一事往后拖一拖了,圣上和苏相这回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宣笑道:“既然苏理廷有异心,咱们何苦与圣上斗,只推着他站在最前面就是了。”顾九斜睨着他,“苏理廷老奸巨滑,可不一定会听你的话。”
“总有法子,让他心甘情愿当箭靶。”顾宣淡淡道。
顾九仰头看了他一会,道:“那我走了,你继续斗吧,我看着这些勾心斗角就烦,不如回去和十五他们喝酒。”顾宣皱眉道:“你少喝些酒,回头十五又来信哭诉你虐待他们。路上小心些,别让人看见了。”ъΙQǐkU.йEτ
顾九一笑,跳到他面前,转了一圈,道:“你说我穿裙子好不好看?别人认不认得出我就是顾九?”
她十年来一直掩于铠甲下的女儿身躯,此刻穿着一袭淡罗紫衣,长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