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尧光本还不信,但自从一日听过先生授课之后,才觉昔日枉读了十年书!”
张子凡有些惊讶。
“大元帅还听过本官的课?”
李璟重新开办的翰林院改过革,设立了一些开放性地点的大课,是允许一些持有介绍信及学校通行条的青年入院听课的。
这漠北大元帅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居然有手段搞到这些东西?
耶律尧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某花了十两银子,在别人手里买的一个通行条……当日某换了装束,听课的人实在太多,恐怕张先生未曾注意到某。”
张子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继而他又听耶律尧光好一通吹嘘,无非就是夸他文采斐然,才学冠顶等等等等。
末了,张子凡便听见耶律尧光忽的一叹,似是有些打抱不平道:“张先生如此大才,大唐皇帝怎舍得就让先生做这些琐事!”
接着,他又继续有意无意说道:“若是我,定让张先生列居宰相,行军国大事参决!”
张子凡谦逊回道:“朝内能臣辈出,本官需要磨练的地方还有很多,圣上也是知人善用。”
“诶——”
耶律尧光摆了摆手:“先生谦虚了,某看你们皇帝,就是没能看见先生的才能,才让先生来做此带人游历的琐事。”
张子凡笑而不答。
前者还欲再开口,忽的就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尧光!”
他霎时一惊,与张子凡一起折身望去,只见耶律阿保机领着两个奴仆快步而来。
他甫一过来,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尧光。
“你在给张祭酒胡说些什么东西!”
张子凡笑呵呵的替身旁的大元帅打掩护:“无妨,无妨……大元帅见解不凡,本官正好与他闲谈交流一番。”
耶律尧光心下微动。
张祭酒真是个好人啊……
死死的瞪了眼有些不满的次子,耶律阿保机向张子凡歉意的屈身。
“尧光生长于草原,不知晓中原礼仪,小王在此给张祭酒赔礼。”
张子凡笑眯了眼,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一把便扶起了耶律阿保机。
“归义公……哦不,是大王多心了,本官不是讲究俗礼的人。”
“那便好、那便好,小王车中有一尊前些年收到的玉雕金蟾,听闻张祭酒乃天师府世家,愿以此借花献佛,赠给祭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