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觉水滴的真相后,我身体都忍不住瘫软下来,胸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肺腑翻涌,呼吸开始变得非常困难,我强迫自己冷静,我没有要落泪的冲动。
我顺着满地的血迹向前摸去,克制着双手不去颤抖,大脑好像就在无尽的空白里沉沦了下去,什么念头都没有闪过,只有一望无际的苍白。
“别碰哑巴。”
手忽然被瞎子抓住,他顺势蹲在我身边,定声道:“他都成这样了,前面绝对不是个善茬,你去就是送人头,先退后,让我来。”
“你——”我迟疑着,并没有真的退出去。
瞎子似乎是笑了笑:“这种情况瞎和不瞎有什么区别吗,我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的。”m.bīQikμ.ИěΤ
对比旁边鬼吼鬼叫的胖子,我意识到,瞎子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对现状的讶然,他丝毫不意外小哥的受伤,联想到刚才他力排众议支持我的举动,他或许早就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片嘈杂中瞎子把我往后拨了拨,窸窣着往前摸了过去,他未卜先知道:“不跟你说是怕你哭,我是真受不了哄小孩儿,你体谅一下。”
我没解释,只道:“你小心。”
所有人都听瞎子的吩咐等在半米开外。
鼻子仍然是堵塞的,即使距离近在咫尺,能捕捉到的血腥味也实在是不多,胖子人都要裂开了,抓着千军万**领子问他为什么会开机关,该不是他跟小张哥沆瀣一气要坑小哥。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族长!”
千军万马被质问的气血上涌,听上去非常激动:“我会开机关是因为它的开启阀门完全是按照张家所教的案例来设计的,连记号都一模一样!我当然会!任何一个张家人都会!”
“什么记号?”我立刻问道。
“张家的暗号,表示这里有开门的机栓。”
“我们怎么没摸到?别跟老子耍花招!”胖子依旧怒气冲冲。
天真出来打圆场:“他们张家的暗号都会刻成污渍或者裂痕的,估计是我们摸漏了。”
只听耳边一时混乱,有衣服大力摩擦的动静、千军万马大口大口的喘息声,还有胖子忿忿的骂声:“最好是跟你们俩没关系,不然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巴掌沾碘伏,边扇边消毒!”
“我要是有坑害族长的心我**把脑袋送你当尿壶!”
千军万马吼的嗓子都哑了,一副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