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走的轻,步子却迈的大,两步的功夫,绕过藤蔓缠绕的区域,我来到根茎前面。
猪笼草体型异于常草,根茎也长得花里胡哨,有如甘蔗般的竹节,一节一节排列上去,颜色是鲜艳的嫩绿,绿的甚至有点五光十色,看着跟猪笼草本身格格不入,饱和度之高倒似五彩斑斓虫,张扬的不像根草。
想到五彩斑斓虫,我突然记起来,在裂缝爬来爬去的时候,我们仨都没补涂虫药,汗又流得多,现下估计早就挥发的一干二净。
不过五彩斑斓虫操纵着包包人,涂不涂药都不虚我们,犹豫两秒,我感觉防范永远不嫌多,边走路时,手就边摸上裤兜,掏出分装好的药膏挖点先抹脖子和手上。
直到真真切切走到猪笼草的根茎面前,它离近到我触手可及,我都没有见周围的包包人有异动,心想老天总算眷顾我一回。
右手被刘丧咬的差点骨肉分离,刚才一刀就震的我伤口鲜血横流,多痛都不提了,关键是我现在拿刀没办法像正常状态那么稳固,很可能连块冰豆腐都要切半天。
反正横竖都得上,我不想让其他念头继续发酵,颤颤巍巍地横过短刀,同时双手死死地握住刀柄,没过多蓄力就举起猛地劈下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我手腕霎时绷紧,刀刃大力没入根茎,往下切出五六厘米的深度,汁液渗出来,但是传来的手感极度不对,像切在砧板上,完全没有切植物的感觉。
刀锋切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向下,我咬牙切齿,手臂肌肉尽数鼓爆,连伤口都开始产生剧烈的痛楚,沿着神经一路往上炸。
血混着根茎的汁水滑入泥土,滑铁卢来的猝不及防,还是我未曾想过的方向,我心中焦急,手劲不肯松,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根茎就是切不动,跳起来切也还是切不动。
“低头!弯腰!”
漆黑后方响起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传荡在空腔内,比起凄厉,更多的是滑稽。
我听得出是刘丧在喊,他喊的又急又狠,喉咙都叫破了,显然状况十万火急。
我一下子也不管低头弯腰哪是哪,直接矮身趴到地上,一道火辣辣的热浪瞬间从背后袭过,释放出大量的火光,我屏住呼吸,眼睛被强烈的亮度晃到睁不开眼。
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的照明弹光。
然而照明弹不是笔直打到天穹上的,不知道是谁从哪发射的照明弹,我听见弹壳和岩石碰撞的声音一响,聚焦于一点的弹光就遽然炸开,我脑子一顿,立马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