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斡队长说道:“你这个家伙,嘴上抹了蜂蜜一般,虽然说得好听。你的真实用意,还不是想要借着我家狼主的力量,消灭你的私敌吗?”
上官图说道:“南边的那一支汉军,设立城寨,天天丈量土地,贵部的固伦小师爷也驻节在那里,督促着汉人们努力施工。朱涂兄弟却纠集着三部的兵马,要去与那支汉军厮杀,朱涂兄弟的野心昭彰,谁还看不出来呢?”
渥斡队长心中一凛,哑口无言。
上官图真又说道:“就以这次用兵为例吧,我点齐了部下的精壮兵马,长途远袭,要劫走荷娜姑娘,也是要破坏掉朱涂野驴的婚事,这样一来,三大部族必定内生嫌隙,就无法共同拥戴朱涂兄弟了。就算是如你老兄所言,我也有私心。难道不是同样对薛老丈也有好处吗?可是,我却想不明白了,渥斡老兄为何全力与我为难呢?若是朱涂氏的婚姻成功,对薛老丈又有什么好处呢?”
一听这话,渥斡队长如铁锤击顶,头脑里登时就混乱了起来,不由得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渥斡队长心中暗想:“你之所言,我岂不知?便是宝柱兄弟与固伦小师爷也曾经向我暗示过这个意思。我却因为要替好兄弟报仇,蒙住了眼睛,折节与朱涂兄弟交往,要利用朱涂兄弟的势力,杀死上官图真,报此大仇……”
想到这里,渥斡队长抬头望了一眼上官图真。上官图真不知他此时所思,还报之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渥斡队长收回目光,又继续想道:
“……宝柱兄弟与我的交情非浅,不愿违拂我的心意,从此不再提起这个话头了。嗯,我当然很感激他,自家兄弟,也不多说什么了。可是,那个固伦小师爷,最近因为公事关系,与他交往颇为频繁,渐渐觉得这个小家伙的为人嘛,倒也不错。反正是比起朱涂兄弟的凶险狡诈来,与固伦小师爷共事,可要舒服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