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图真好不容易引出他的话头,心中喜悦,呵呵大笑,一番事先筹划好的漂亮言辞便滔滔不绝地讲叙了出来。
“想来渥斡队长也是知晓的,嗯,薛老丈初到咱们绵薄山之时,便对上官图真十分看重,折节下交,席不暇暖,图真心下十分感激,便把薛老丈引为平生第一知已,总要想方设法报答薛老丈的这一片深情厚德……”
渥斡队长“哼”了一声,心想:“我家狼主厚待于你,还不是另有所图吗?便与厚待朱涂兄弟是同一个道理的。你这个家伙,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看不透我家狼主的用意呢?却故意讲出这样的漂亮话儿来,哄骗哪个!”
上官图真又继续说道:“所以,为了要报答薛老丈的恩德,我便立下志愿,自己虽然不才,却也要竭尽弩钝之材,拚着自己的性命不顾,也要辅助着薛老丈占领住绵薄山下数百里的草原牧场,从此开创基业,与上官氏、鲜于氏并称雄长。”
渥斡队长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上官图真所说,也正是渥斡队长这样的薛氏重臣所日夜盼望的。故而,虽然不知上官图真这话里有几分诚意,听在渥斡队长耳中,却大起同感
上官图真又说道:“可是,现在的形势,薛老丈的主力兵马都被鲜于氏牵制在绵薄山以北,无法分身照顾到南边来。可恨那朱涂兄弟,借着薛老丈的力量,才能够打败了韦隆人,不但不思报恩之心,反而更加跳梁跋扈,起了个没天理的自私念头,想要逐走薛公子,独霸绵薄山。我想,一旦坐视着朱涂兄弟养成羽翼,薛老丈不免腹背受敌,形势就十分危殆了。嗯,渥斡队长,尊意以为,我之所言确否?”
渥斡队长沉默良久,然后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何不坦白讲出来?这般吞吞吐吐的,十分不爽快哩!”
上官图真听他的言辞渐渐和缓,心下窃喜,知道自己的计策开始生效了,于是,又兴致勃勃地继续讲了起来:
“我呢,当然十分不齿于朱涂兄弟的卑鄙行为,无论如何,也要破坏朱涂兄弟的阴谋,教这两兄弟的阴谋败坏。我考虑,以半年为期,当可成功。一旦打败了朱涂兄弟,我心无挂念,再来领教渥斡老兄的本领。那时候,纵然死于渥斡老兄的刀枪之下,我也没有遗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