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大汉直着眼睛答道。郑文颍的言语客气,音调悦耳,朱姓大汉的情绪也不由得缓和了下来。
郑文颍皱眉道:“这里已是上官部落的地界了,我一向听说上官老狼主治理有方,法度森严。无论是胡人汉人,只要是守法百姓,客旅行商,都不受搔扰。怎么会有大股匪帮出现呢?”
“哼,哼,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郑文颍一笑,“我有亲友在上官部落做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我这次来上官部落,就是想要找到这位朋友的。”
“原来如此,”朱大汉点头道,“我们这次随着大掌柜押运三百多车货物再去与胡人们交易。老掌柜也听说了自从匈奴与汉兵开战以来,胡人的地界就有些不太平了,对汉人们似乎也不太友好了。大掌柜特意邀了十余家商行,汇成一大股,有五六百人,这才一齐动身北行的。唉,也是我们倒霉,偏偏在前面遇上了两拨胡人相斗,咱们押着货物,行走不快,被胡人们围了起来。大掌柜与他们谈判,出几个买路钱也就罢了,不料,胡人贪婪,价钱谈不拢。说不得,只得动手了。秦教头带了咱们几个保镖的,大概有七、八十人,都骑了快马,进攻胡人。一场恶斗,秦教头送了性命,咱们也只剩了这些人马,被胡人们追赶得急迫,逃了一夜,才跑到这里,遇到了你们。我姓朱的脾气不好,以为你们也是胡人,咳,咳,就想要痛打你们一顿,出一口恶气罢了。”
郑文颍皱眉问道:“朱大哥,你说是有两拨胡人互斗?他们各有多少人马?”
“嗬!那些蛮子们的阵势可大了!秦教头说,至少有数千人马,准备着相互厮杀呢!”
“朱大哥!你莫要唬人嘛!”王勇失笑道,“数千兵马围着你们厮杀,你们这二三十人怎么能够逃出来呢?”
朱大汉道:“他们两拨人马相峙,本来与我们无关,大掌柜想要悄悄地绕路而行,不料已经惊动了胡人,忽然有数百胡骑向咱们的车队冲来,车队货物沉重,逃不掉,只好围成车阵自守。秦教头对大掌柜说,这样被围起来,走不脱,迟早会被攻破的。只好死中求生,打一个反击。所以,秦教头领了咱们几个保镖的,大概有七、八十人,都骑了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