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价必须是他们嘴里的肉,不然自己凭什么给他们卖命?
即便是自己答应了,自己的义父也不会点头的。
要知道,义父不仅是大海上最凶猛的猎人,也是最狡猾的商人。
只是让裕泽注定失望的是,张素卿的表情从始至终的格外的淡然,看着裕泽盯着自己,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哂笑,“裕泽兄的意思是,此次灾祸,你们准备迁徙不顾了?
那此行我算是来错了,今日之宴,便当时为兄与你送别吧!告辞。”
说罢,张素卿起身便要告退,将放在一旁的背囊背起,那枝格外显眼的玉笛也挂在了腰间。
见张素卿真的要走,裕泽赶忙伸手拉住了袖子。
若是义父在此,他肯定会气愤的直接将张素卿赶走,并对外宣布此人以后再也不许登上八机岛。
但是裕泽作为八机岛最为清醒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张素卿这样离去,对于八机岛的损失到底有多么惨重。
“素卿兄,莫要反应如此激烈,毕竟这里是我们东瀛人人人仰慕的华夏之地,人杰地灵不说,更有沃地万里、江山锦绣,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舍弃,只是这一次对手势头确实强劲,便是汝等豪族都不是对手,不得不寻找外援,我等漂洋过海之人、孤苦无依,便是在一旁可热闹,都有可能被误伤,若是真的提刀上阵,能不能活命还得另说,要些好处,真的过分吗?”
此时此刻,裕泽再也不隐瞒心中的贪婪,张素卿却丝毫不在乎,脸上的笑意愈浓。
想要驱狼逐虎,不给狼肉腥,他岂能千里奔袭。
东瀛人出了名的善战,但是其贪婪却是实打实的。
但是相比盱眙县伯,张素卿更希望跟裕泽合作,因为东瀛人毕竟是东瀛人,他们来自开满樱花的故乡,那里才是他们的归宿,而华夏注定是华夏人的归宿,因为他们想要在这里落脚,就要跟本地的豪族合作。
但是盱眙县伯却不是这样,盱眙县伯的存在,会将淮安的豪族连根拔起,甚至将豪族消灭,这是张素卿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说的好,只是裕泽兄,似乎漏算了些东西。”
张素卿再举酒杯,表情愈发的轻松,仿佛他适才所言,暴露在烈日下的不是他张素卿,而是裕泽。
这次反而轮到裕泽吃惊了。
“愿闻兄长教诲。”
“昔日尔等在东瀛,落魄之人而已。
若无华夏沃土,何来汝等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