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宝并没有生气,而是故意轻描淡写地又回了一句:“这里可不是长安城,没有仁心医馆,啧啧,安慎行可是交给你了,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唐爷的本事了。”
石宝宝说完,转身扶着春爷要离开时,突然刚才被唐钊袖箭射到的地方开始麻木,她极力想要维持站立的姿势,奈何下一刻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
“呵~巧了,你能不能活着离开春风渡,就看老天给不给你机会了。”
唐钊留下这句话,跟唐十二一起扶着安慎行,迅速朝贝壳小院那边赶。
石宝宝满额头的汗珠,拉着那条已经麻木的腿,对着春爷嘘寒问暖:“春爷,你怎么样?”
春爷甩开她的手,整理着被头套弄乱的头发,拍打着膝盖上的沙子,语气低沉:“你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私下行动!”
石宝宝委屈地说:“我找不到你,生怕你...”
春爷打断她的解释:“如果安慎行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赔给安谨言赎罪!别跟着我!”
石宝宝只觉得心脏的疼盖过了腿上的麻木,她看着越走越远的春爷的背影,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燃起了不甘的怒火:“她!凭什么!”
唐十二跟着唐钊的步伐,飞速移动着,嘴里也不断地念叨:“主子,你别光肚子里打灯笼--自己明白,也告诉我一声,这是要往哪里送?”
唐钊:“去找安谨言,她医术好。”
“安谨言现在是火上浇油--忘了你了,你把安慎行送过去,她再不管,可就八月十五过端阳--晚了!”唐十二心里想着还不如尽快回绳岛,起码绳岛上还有一个羽大夫。
“她会管的。”
春爷乘着小舟回绳岛的路上。
羽凤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哪知道春爷像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小凤儿,给爷弄点水来喝。”
羽凤翔:“水袋都留在了春风渡,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绳岛。”
春爷舔了舔皲裂的嘴角,想要杀人。
“你爹是不是把你脑子给摘掉了?”
羽凤翔低着头不敢说话。
终于在春爷的耐心降到冰点时到达了绳岛,绳岛外停着一艘巨大的船。
羽凤翔刚从小舟上跳到绳岛柔软的沙滩上,就传来了柔和的声音:“春爷~”
春爷渴得抓心挠肝,皱着眉头看向神情沉静,点尘不染,玉面慈悲的人,“你是哪个?”
那人重眉敛目,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