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他不是很适应,肩膀动了动,别开兰溪的眼神,继续道:“不过管家建议,进宫的话,找薛兄最方便。”
“果不其然,我一进来便见到兰姐姐啦。”
他又笑起来,“姐姐,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兰溪的心神还在那本所谓的册子上,闻言,敷衍的问,“什么日子?”
“今日是澜夕节。”
兰溪怔住。
“你怎知道?”
“之前,我每年都会去呀。”
萧长卿怀念地说:“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有,每次一办,能热闹七天,可惜今年父皇离世,要停办三年了。”
兰溪听他语气,对先帝并不怎么怀念,挑眉,“你父皇去世你不难过?”
萧长卿漆黑如墨的眼眸,倒映出兰溪绝色的五官,她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眸中,都纤毫毕现,干净无杂。
“不难过呀,我经常会在梦里见他。”
兰溪心底叹了一声。
仰头,看向那轮圆月。
她是可怜人,萧长卿又何尝不是可怜人?
如今,父亲妹妹都在身边,她还有重来的机会。
可萧长卿幼年丧母,青年丧父,本是天下第一流贵的嫡太子,却因为天生痴傻,无法继承这万里河山,偌大的家业落在一个,恨之欲令其死的人手中……
而那半颗能让他恢复神智的太岁……
被他拱手送给自己。
这一生,都只能被迫做个痴儿了。
想到这儿,兰溪放下了对那本册子的执念,笑着抬手,替他掸落那肩上的落叶。
“既然澜夕节停办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萧长卿对她眨了眨眼,从袖中掏出一堆被牛皮纸封紧的吃食。
吃食还热乎着呢,一掏出来,水蒸气便涌上去。
萧长卿急忙又塞进袖中,不好意思道:“怕凉了,便一直藏在袖子里。凉了便不好吃了。”
想起这些吃食的来路,他又笑起来。
长眸弯成月牙,藏着漫天不及的星辰。
“澜夕节虽停办了,但小贩们都要养家糊口呀,所以在街角巷尾,还是有趁这日子吃食的小贩。”
“我同管家跑了好几条街,才凑了这么些,来宫里送给你吃。”
说到这儿,他竟罕见地叹了一声。
“兰姐姐又瘦了,这一顿,却是养不胖的,要是能跟我回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