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漏一棵能怎么样啊?”
苏建军卡壳,他本来就不是口才好的人,让他干活行,讲话是他的短板。
苏忆安走了过来,解围,“哥。”
苏建军看到了妹妹,自然是高兴的,“回来的正好,你来说说。”
苏忆安面对着十几个人,丝毫不怯场。
“首先各位婶子大娘嫂子辛苦了,我知道顶着大日头在密不透风的地里干活,很辛苦。哥,以后每天一人发一根冰棍,一天涨五毛钱。”
之前的工钱讲好了的,一天两块五。
“好,我记下了。”
妇女们自然是高兴的,她们都是年纪大的,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多岁,进不了刺绣厂挣不了钱,现在有点活干,挺好。
“大家伙说我够不够意思?我小气不?”
妇女们嘻嘻哈哈笑了。
“够意思,比男人还大方呢!”
“忆安要是小气,就没有大方人了。”
苏忆安正色道:“我舍得出钱,大家伙也要舍得出力;我对得起你们,你们也要对得起我。
现在我来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漏掉了一棵会怎么样。这一棵肯定绣穗了,到时候就有花粉了,花粉落在周围十几棵苞米的缨上,就是授上了花粉。
到了收入的时候,那十几棵跟别的长的不一样,光长得不一样就算了,第二年种在地里是不结棒的,这就是不抽穗,母本授了母本粉的结果。
村里头三百多亩苞米制种,是要卖给农民的,民以食为天,咱都是农民,都知道种地不容易,咱能自己坑自己吗?
就算第一年卖完了,农民没有个好收成,人家还会买我们的苞米种吗?这等于自己断自己的后路。
生意砸了,咱们的苞米制种也就办不下去了,婶子大娘也不用顶着毒日头干活了。”
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吓一跳,落下一棵有这样的后果呢?其实说穿了,整个苏家村参加制种的人,利益都是绑在一起的,不然就是一锤子买卖,没有下次了。
“忆安,你说明白了,我们就好好干,争取一棵也不落下。”
苏建军和苏大江也会抽查,抽到不合格的要返工。
苏忆安建议把地块包产到个人,大帮拥没有动力,责任人都不好找。
刘国庆这些日子吃住在大队部,苏忆安决定去见见他。
去了一趟地里,苏忆安又成了村姑模样,草帽、挽起的裤管、沾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