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哟,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哪里斗志高昂?明明是苏大生被贺胜利怼的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反击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社员,多听少说话,听着就是了。
工作组的领导和贺胜利打过多次交道了,那真是软硬不吃,抛开立场不说,是条汉子。
他们都没辙,苏大生硬要惹,还非要他们坐镇,这不一起丢脸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来,拉上来。”
谢志坚的罪名其实挺简单的,他就是“说错话”,让聂红兵的父亲抓住了,又大肆宣扬的后果,然后让谢志坚承认。
都说环境改变人,这句话不全对,因人而异,可是诠释在谢志坚身上是对的。
谢志坚总以为他承认了,某些人就会放过他,殊不知他承认了这一项,另一项又在等着他,到后来就像滚雪球一样,罪名越来越多,这就可以解释他明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罪名却是一大堆;明明没犯多大的错误,却从西北弄回了更艰苦的沂东。
谢志坚被苏大生一把揪了过来,“赶紧交代,服从改造。”
谢志坚被踹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喊着,“我检讨,我有罪,请组织处分我。”
这一下子,苏大生很有成就感,举着胳膊高喊着口号,下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回应。
也不怪社员不积极,社员关心的是收不收成,能不能吃饱饭,操心的是柴米油盐,操心的是没钱盖房子,大儿还没娶上媳妇。
这好比《父母爱情》中江德华那句话一样,“剥削俺的是地主老财,资本家可没剥削俺。”
社员他做不到感同身受。
苏大生带领着喊了几句口号,他的本家上来捧场,甩了老谢两个耳瓜子,这场由苏大生发起的批斗会圆(草)满(草)结束。
苏忆安姐妹俩做伴往家走。
“忆安,你说杀鬼子都不眨巴眼皮的人是坏人吗?”
苏忆安不答反问,“那你说苏大生是好人吗?”
“不算什么好人,他爹当年欺负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看苏友山现在人模狗样的,年轻那会可是做过孽的。邻居和他同龄,生重病住院了,家里就留下娶了不到一年的新媳妇,和出生刚几天的儿子。
苏友山当时已经娶妻生女,眼谗人家小媳妇水灵,半夜三更翻墙入室。到底祸没祸害不知道,反正苏魏氏是骑在墙头上骂过的,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