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只喝了酒、观了歌舞,是王将军打死苏五奴,抢走了教坊女子,反而指责臣。”
“王将军太认真了!哈哈,贾某人不才,可否厚颜在御前当个和事佬?请将军与王准、韦会冰释前嫌。”
王准、韦会这些人有错,但不是什么大错……
黄晦苦劝不已,可惜拦都拦不住。
“禀圣人。”
李隆基很震惊。
“哎。”杜五郎小声道:“我看那任家姐妹真的对你起了心思。”
结果倒好,他还不领情,觉得自己没错,认为错的是这个社稷,错的是圣人。
王忠嗣不与他们掰扯这些,看向李隆基,郑重行了一礼。
“凑够了教坊的人数,教坊使就有赏赐,还可以让我们去表演挣钱,漂亮可以去卖身……”
“这,”颜季明皱眉沉思,认真而惆怅地答道:“不同的,我所识的皆世间罕见之好女子,实在难以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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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隆基招过张四娘与魏二娘,目光一凝,态度又有了变化。
这便是圣人说的“朕为你作主”,这外甥敢碰圣人的弟子,敢碰圣人赐婚的女子。
是夜,张四娘沐浴更衣,跑到大堂上跳了一支舞,然后陪侍着喝闷酒的王忠嗣,比他的十二个妾都要殷勤,一直柔声说着话,唱着歌。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外甥毕竟是外甥。
“回圣人,若臣打人一事到此为止,但不知王准、韦会逼教坊内人卖色之事如何处置?”
日落之时,几个年轻人在长寿坊十字街口分别。
薛白小声道:“自重就是……当有太多女子喜欢你,你不可能接纳全部,必然有取舍,这舍的过程就是自重。”
李隆基笑意淡了些,道:“你是朕的义子,儿子打了人,阿爷出面赔礼,此事到此为止了。”
杜五郎听了,眼珠一转,道:“咦,是王将军打死了她丈夫,你凭什么跑出来抢?”
恰此时,杜五郎也回看了一眼,凑过去与薛白小声说话。颜泉明便对颜季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十二郎你去听听。
“回圣人,奴家是左教坊的乐伎。”
但,下一刻,王忠嗣一番话却让李隆基有些诧异。
圣人只要问,她就讲,将从小到大在教坊的见闻全都抖落了出来。
韦会见状,痛彻心扉,不可置信地呼道:“王忠嗣,伱逼迫四娘!众目睽睽,四娘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