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望着面前谢毓衡这般狠戾又委屈到要哭的模样，声音冷淡的好似没有温度的月光一般：

“臣，罪该万死。”

说完程染在谢毓衡的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谢毓衡自称我，程染自称臣，一切便已清晰明了。

成亲的前一日，程染带着程怀行在占星阁内，看着那个小不点一步一叩，于百层之阶梯上完成了拜师。

司寻垶望着那个跪的要跪哭了的小不点，笑眯眯的说道：

“你真是死也不让我安生，把这么个拖油瓶甩给我，我一把年纪了，你是要诚心累死我。”

程染嗤笑一声，想着这老神棍还搁这装呢。

程染毫不客气的出手给揪掉对方一撮胡子在司寻垶的面前晃了晃。

“再装。”

司寻垶觉得这人没趣极了，只不过这些年也只有程染这个一个对脾气的人，要让对方就这么死了，还是有点遗憾的。

司寻垶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揭了下来，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清明月如同谪仙一般，瞧着好似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一般，带着几分清秀，唯有双眼透着些旁人看不懂的通透来。

“当年我算到了你有难，只是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是那般有趣。”

说完司寻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收不住了。

程染黑了脸，心里的猜测成了真，**这就是那个黑衣人。

程染黑着脸把拜完师快要哭晕过去的程怀行带了回去，回去的时候，果子拉着程染要给她试婚服，程染任由果子把她跟人形摆台一样摆弄。

女人的天性如此。

成亲之事很是顺利，单淮生没有跟程染随礼那般小气，而是方才财大气粗的随了个大礼，而楚云尉甚至比单淮生还要豪气，送的礼震惊了一众人，唯有单淮生笑意之下缓缓拍了拍楚云尉的肩膀。

随着那声送入洞房话语落下，刀剑碰撞的声响随之在院子里响起来。

慕淮危带着一队兵马包围了都督府，他着了一身风尘仆仆，玄青的衣衫暗淡无光，微微瘦削的面容冷如寒霜，这般突兀的出现在大堂。

“督察院都督程然，涉嫌贪污赈灾银两，贪污受贿，买卖官爵，现着陛下旨意，将程然捉拿归案。”

满室沉寂。

程染轻轻拍了拍果子颤抖的双手，低声说道：

“记清楚我跟你说的了吗？”

扇子之后的果子惶然之间落下泪来，泪水洒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