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谢毓衡都清楚,只不过,去洛阳探虚实这种事情,势必要寻一个心思深沉之人,若是敬亲王已经跟谢彦川联盟,那么这个人便要将结盟给破坏掉,若是没有,也要把这个苗头掐灭掉。
思来想去,这种人物,好似便只有眼前的慕淮危了。
还未等谢毓衡开口,慕淮危便撩起衣袍跪了下来,他这人生的如清风明月,一身傲然风骨,即便是跪地行礼,也自是一片风姿卓越。
“臣愿前去洛阳,替殿下分忧。”
“不过,臣临行之前,有一个请求,请殿下应允。”
谢毓衡没有立刻应下来,他先是思量了一番,他这个人平日藏些心思在心里,面上一片人畜无害,实际上想的要比旁人多一些,快一些,隐隐的,他倒是察觉到出来慕淮危要说些什么了,总归是让自己不大痛快的话,不然对方也不会用到请求二字。
心里念着江山社稷,谢毓衡即便知道这大概是个不会让自己开心的请求,但也应了下来。
“说。”
慕淮危挺直了身子,目光微微仰视着端坐在前方的谢毓衡,日光稀薄疏疏漏下,映的他忽的多了几分凛然之态。
“臣请求陛下,准许程公公与臣一同前去洛阳。”
三朝之前,宦官误国,前朝明德皇帝废除司礼监,足以见得太监专权专宠对于国家是怎样的灾难,慕淮危是处于大义也好,私心也罢,总之是不能让那个程公公在殿下的身边。
贵妃专宠,他去转头亲手杀了贵妃,这么一个背主忘恩的奸佞小人,慕淮危绝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ωωw.Bǐqυgétν.net
前朝之鉴,历历在目。
此去洛阳险境重重,连他自己都不敢断言能够安然无恙返京,这般未知的路途上,若是程公公不幸身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此才算是能够名正言顺的将程公公除掉。
慕淮危知道这个程公公在殿下的心里位置很重要,只不过,若是殿下所信良人便罢了,可这人是个恶人。
恶人程染正在外面被北风吹成了**,薛林端来的热茶,还没等端进去,便被程染给喝了,好歹暖暖舌头,她也隐隐的察觉出来慕淮危对自己的敌意了,想着这大概就是男主攻对情敌天生的敏锐了,一想到日后要舔这么一个人,程染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估计慕淮危要恶心了。
这么一想,还挺好玩的。
谢毓衡没有言语,他看向慕淮危,黑沉的眼眸好似忽的变得幽深起来,不甚明亮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