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亲王在洛阳势大根深,臣翻阅了同顺十年到同顺二十五年来的账目发现,洛阳地处运河中心,人杰地灵,天灾极少,可每年所纳税款却不到标准的三分之一。”慕淮危一板一眼的给谢毓衡讲解着。
要知道这各地情况都不相同,这税收自然有高有低,而慕淮危是按照各地平均税收来计算的,若是单把敬亲王的封地拎出来,这税收应当是标准税收的一倍有余,也就是说,这每年洛阳只缴纳税收的七分之一,有的时候甚至是十分之一,经年下来,被私吞的税收足以称得上一句巨款了。
而且,敬亲王似乎开始了招兵买马。
如此看来,敬亲王有钱有人有马还有刀,这要是反,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毓衡明白了慕淮危的担忧之处,此时皇上病重,他只是监国,身前还有谢彦川和皇后虎视眈眈,身后有敬亲王兵强力壮虎视眈眈。
最为令人胆寒的是,若是谢彦川和敬亲王联手,那真的是分分钟把谢毓衡拉下来。
“徐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谢毓衡不由的问起来自己唯一的强力靠山,贵妃死后的那二十多万徐家军,若真的兵刃相见,那么徐家军将是谢毓衡的保命符。
单凭京城的几千禁卫军,以及京郊的几万驻城军,根本抵挡不住几十万大军,而且,就汴京的这点兵力,也并不是完全捏在谢毓衡的手里。
慕淮危说到此处,却是没有言语,而是看向了程染,目光深沉。
程染立刻明白了,这些大人物私密谈话,慕淮危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奴才给殿下和慕大人去沏杯茶。”
程染执着拂尘退了下去。
待程染退出了大殿,慕淮危这才重新开口:
“昨日收到消息,目前暂时掌管徐家军的徐元徐将军已经秘密领旨返京,只不过边关耳目众多,大军此时不能轻易动身,陛下一日在,四皇子便不会轻举妄动,所以殿下务必要保证陛下的安危。”ъìQυGΕtV.net
被废了太子,便只能做四皇子的谢彦川。
“另外,臣抓到的那名探子极有可能是四皇子和敬亲王联络之人,只不过那人已经咬舌自尽,臣实在是无从得知四皇子和敬亲王已经联系到了何种程度,殿下,洛阳水深,此番虚实定是要派人亲自去探上一探。”
“切不可让四皇子与敬亲王结盟,否则到时候殿下便是以卵击石,即便是有徐家大军,也难以招架。”
慕淮危所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