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元此人心性冷漠,绝不是个会体贴女子之人,你若跟了他,会受委屈。”
“若是强迫他做驸马,只怕你会受更大的委屈。”
“除非他自愿。”
这不过是明面上安抚富德公主的言语罢了,实际上,正因为器重,所以绝对不会将其招为驸马。
他的太子尚且年幼,以后总要有人去辅佐。
若是成了驸马,许清元的身份就不再纯粹。
富德公主心中动容,父皇原来为她考虑如此之多。
可,许状元是她见过的众多男子中,最清俊的!
“父皇,您的意思不就是只要许状元答应做儿臣的驸马就行了吗?”
皇上眉头一皱,随后又是一松,“也罢,你若真能让他应下,朕便应了你。”x33
就当是许清元的一个考验。
眼前的富贵与往后的光明仕途,二选一。
恰好也能看看他的眼界如何,若是真选择做驸马,也不适合重点培养了。
……
许清元回到府中,天色已经大暗,经过宋尽欢的院外,看不见丁点光亮,猜测已经睡下。
是夜,沐浴更衣后的许清元随意用了些膳食。
他招来管家,随口问道:“江师爷在府中可有不适应?”
管家:“应当是适应的,膳食也都符合他的口味,送过去的全部已经用完。”
许清元问道:“送过去多少?”
管家:“以大人的份额,送过去的。”x33
许清元沉默片刻,“往后加一份额。”
他的胃口,向来不如她的大。
许清元思索片刻,又吩咐道:“准备些膳食,江师爷夜里恐会饿醒。”
管家应声退下。
男人走到窗边,仰头望月。
江师爷大抵没吃饱,是否会觉得他小气,会不会因此而觉得委屈?
男人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起来,眼角水光乍现。
眼皮子一耷拉,一行泪便从脸颊处滑落。
午时三刻起,便没能与她说一句话,直到现在,也没见上一面。
还要熬过这一宿,才能见到。
痛心矣!
许是夜深人静之时,更容易感伤。
不出一会儿,许清元便泪流满面。
待他睁眼,也不觉得掉眼泪是件值得羞耻的事。
他慢慢悠悠地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