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隆庆帝乖巧一撩龙袍,跪在案前:“太祖,您何为不高兴?”
话音未落,隆庆帝便知道太祖为何不高兴了。
只听殿外有人通报道:大皇子柴珣求见。
通报声音落,太祖面前供奉的瓜果香烛,便像是遭了谁一记扫堂腿,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隆庆帝被供果砸得不敢吱声,耳边几乎出现幻觉——一脸络腮胡子的老柴家太祖正坐在香案上骂街。
一定是幻觉,他一缩脖子忙道:“不肖子孙,这便去撵那玩意走。”
他磕了个头,头也不敢回便出了殿去。
正见柴珣一身雨水,黑着脸被小顺子拦在殿外。
许是之前吃过亏,他未敢对小顺子不客气,只冷声道:“我要见父皇。”
“方才我手下一方士观气,见海棠林中有秽物。”
柴珣耳朵一动,听见了脚步声,提高音量道。
“巡夜司未有作为,我担心父皇安危,特来护驾。”
“父、父皇!”柴珣假作这时才发现来到此的隆庆帝,温顺拱手行礼。
隆庆帝柴衡强忍飞踹他的冲动,不冷不热道:“好,朕知道了。”
“此处有太祖庇护,再安全不过,你自去。”
未能得到想象中的称赞,柴珣有些失落。
又听隆庆帝道:“倒不如去看看你堂妹阿琼。”
阿琼,自是指之前被抬走的成阳郡主柴琼。
柴珣听得指派的任务,自觉父亲对他态度松动,忙道:“是,父皇。孩儿定保弟妹安全。”
他激动地冒雨走了。
隆庆帝遥望着他的背影,许久长叹一声,转身回了金殿。
“不成器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