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主之名,他轻笑道:“赵家已没落,总要给赵瑶光递上一根藤蔓。”
好让她顺着向上爬。
“安心,她身边探子在,翻不起什么大浪。”
赵鲤倒不担心那些,她并未问沈晏具体计划,那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她更关心的,是倭人。
“今日林中,那李**巫女表现似乎不太对。”
太冲动了!
赵鲤曾见过那少女两次。
哪怕再冲动,今日在源雅信已打算息事宁人时,还要那般不管不顾请神降在隆庆帝面前争斗,实在不该。
沈晏的手还盖在赵鲤的眼睛上,她看不见,只听得沈晏一声轻笑:“一些小把戏而已。”
食物,熏香……或是故意高高在上挑事的官吏。
乃至于一些个刻毒到蠢,故意露出鄙视的仆役。
想将人火气挑起,让一个人心情躁郁冲动,并不难。
赵鲤闻言轻笑两声:“要挑起斗争?”
沈晏捏了捏她的耳垂:“阿鲤聪明。”
李**目下确实温顺,但从前的历史告诉沈晏,一旦中原露出虚弱之像,那摇尾的狗儿就会露出獠牙。
一匹饿狼,一条不忠的犬。
要让自身安全,自然是先挑起二者纷争,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打得越狠,撕咬得越狠,于我们越有利。”
沈晏修长的手指,拂过赵鲤发丝,他柔声道:“先睡一会,今夜可有戏看。”
话音落,赵鲤坏嘻嘻地笑了一声,一侧身子枕在他腿上闭上眼睛。
……
初春第一场春雨,下得没完。
隆庆帝柴衡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雨幕。
百无聊赖地揪着自己下颌的胡须玩。
突然,殿外一阵脚步声。
他立时精神,期望地看去。
只是进来的仅小顺子一人。
隆庆帝伸长了脖子看小顺子身后,疑问道:“我家阿鲤呢?不是说也来了吗?”
在沈晏门前就被撅回来的小顺子尴尬笑。
隆庆帝立时脸垮了下来。
这时,供奉太祖金像的正殿忽传声响。
隆庆帝忙不迭去看。
便见香案上白牛角磨的珓杯掉到地上,两反面朝上,为哭杯。
隆庆帝小心觑了一眼供奉金像,便见太祖金像双嘴唇向下,一副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