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来回走着哄了一会儿,哭声就渐渐止住了,她小肚子抽着有点作痛,猛地一牵,钻心的疼,便坐在了椅上。
太医隔衣为她打脉,“动了胎气,主儿不要过分担心。给小殿下涂了药了,观察看看。”
文瑾抱着老大,又担忧肚子里老二,却也忍着不去埋怨皇帝,是自己决定回来他身边的,所有一切她都做好了准备,埋怨是没有用的,她在追求一个一家四口的小家,傅会常常缺席,好过于她流浪民间带着二个私生子东躲西藏,好过于她嫁给一个不是孩子生父的男人给二个孩子找个后爹受尽冷眼。
她决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要走到底的。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她也分不清自己是爱皇上多,还是怨皇上多了。或者是不甘心每次他都为了皇权和圣女把她丢下,可他不是寻常男人,她注定不能期望他如她一般满心里只有一家四口的小家。
长林在她怀里渐渐止哭,然后不多时便出作浑身冷汗,暮春里天不算热,小家伙头发皆因高烧汗湿了,伴随着抽搐,口中嗫嚅着好生可怜。
“长林,长林。怎么了宝贝。”文瑾拿帕子擦着长林的额心,他颤得好厉害,神智也不清楚了。
太医又来为宝贝打脉,“或许方才涂药被按着受了惊吓,惊厥了。高烧不退。不好,不好!我们几个处理不了,需得院判来看!情况危机,赶紧!”
“哦,情况不好。别这样说吧!”一句不好,文瑾立时软了腿脚,小肚子牵得生疼,下面出了些血,有流产之兆,“发烧罢了。莫用不好二字。”
阿嬷把文瑾搂住,“好孩子你宽宽心。老大情况危急,你多少顾及腹中老二。两个都出些个意外如何是好!阿嬷知道两个宝贝是你在他身边撑下去的动力。”
文瑾摸着长林的小脸,“长林,宝贝,你自在母亲胎里就受苦,生下你在民宅也是受苦。母亲如今带你回皇宫了,阿爹给我们住最好的屋子,给我们吃最好的食物,每日里阿娘和阿爹都在你身边的,日子好起来了,我儿,你万万不能有事啊。你还不会说话,你还没有清楚地叫我一声母亲。你还没有学会走路呢,宝贝”
太医说,“常在,常在,还是去问问吧,请张院判给看看,高烧惊厥很严重的!处理不及时,孩子就”
“我去问问吧。”文瑾便抱着长林,过道清湖,经过燕雀台,下到西宫锦华宫内,上回她抱着死掉的小狗儿从凤栖殿离开的,今天她抱着生命垂危的长林又进来了。
“哟,稀客啊。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