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欢欣鼓舞的因了程铮的话纷纷开口:“既如此,便如殿下所言一般,且将今日之事句据实奏报于陛下,我等俱静待圣裁即是。”
所谓‘据实’,也自然是指须得详实的描写一回程铮又是如何仅仅依据自身的判断,便就叫他们这些……这些或许职位有高低,但俱是朝中正式官员的军队统领们在这里排排跪的:
就没见过这等折辱人的手法!毕竟,便是定罪,也该‘正规’行动起来,由大理寺的人拿了证据来问案,而不是你一个储君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可任意胡作非为了。
若能在这基础上再深入探讨下:程铮还不是全天下的老大呢,就胆敢这般做?待得程铮真成了这天下的老大……那这天下还不知会被搅和成什么模样!
奏报皇帝,必须的!也好叫皇帝知晓这位储君……啧啧。
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
偏生他们真正‘相合’的,却也并非就是真要将此事奏报与皇帝了,而是既双方都拿捏住了对方的错……短处,那又何妨双方都用奏报皇帝的手段来恐吓对方一回了?
……堪比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受委屈后都哭着找妈妈。
果然,听得军中统领们无一人反对的、有志一同的纷纷响应自己的话,那程铮却是眼眸一眯,不再出言了。
且,应对程铮沉默的是,此刻的军中统领们也俱是闭了嘴巴,个个眼睛瞪得滚圆的盯向他,全一副必然要从气势之上将他压倒的模样……
不过,也没得哪个人就真‘不开眼’道自己愿为太子殿下执笔,或是督促太子殿下亲自写就一封告状的奏章了。
大家都木着、等着,也大都在赌着——赌自己对面那个人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率先让步。
即便军中统领们的等待……有点儿费膝盖,好在前景总是光明的。
就在一段该是并不漫长,却是被各人紧绷的心弦无限度的拉长直至到几叫人崩溃的沉默之后,程铮也终于缓和了语气:“孤素来是极为敬重庄简亲王这位皇叔祖的。孤的父皇也平素都有对皇叔祖赏赐不断。如今若是真将这事儿闹到父皇的面前,诸位却是真不怕父皇责怪吗?”
也虽然程铮这话听着仿佛是更进一步的威胁。但是吧,他对面的军中人士却俱是心中大定了:赢定了的笃定。
毕竟,也既然刚才的无言寂寞变便已是一种角逐了——无声却是竭力压倒对方的角逐,那么也真真是任由谁抢先出声,都无异于在宣告自己的认输:
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