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能‘理所当然’的无视了这些人注视。
只笑盈盈的‘请’那周管事识相些自个儿在椅子上坐了。见人依旧不肯,少不得发作了一回盗匪的脾性,且令左右将人强行从地上拖拽起来,摁在椅子上方作罢。
瞧着不像施恩,倒像是在结仇。
也叫各位军中统领看着更是好笑不已,纵使此刻的自己依旧跪在地上,却也仿佛连地上的青砖都能比那把椅子更叫人舒坦了:却瞧瞧周管事那不愿坐却又不得不委屈坐下的笑模样吧。屈辱又不敢言说,还不如他们这般堂堂正正的跪了,事后再堂堂正正的寻程铮的麻烦。
就……
就越发端正的跪在地上,并冷眼看着程铮对那位周管事是全不走心的嘘寒问暖,个个端的是老神在在……除去膝盖有点疼。
……
也终于,程铮刷爆了对这位周管事的关怀度:不管对面人接不接吧,他自己是无话可用于车轱辘了。
便重新肃穆了脸色,更转了头,对是哪个那些尚且跪在地上的军中统领们道:“诸位现下里可有什么话说?”
说……甚?
说太子你们俩个演得太假、太生硬,一个过了头一个全不投入,咱瞧着别扭吗?
军中统领由是也俱诡异的沉默了一回,然后发现不止自己,便自己身旁的人在面对程铮的话时也是无言……
既然没有人愿意出头应答程铮的话,那就干脆谁都别出头了吧。
如此,再次沉默。
就在众人的心领神会中,寂静被无限度的延长,尴尬也在无限度的扩散,直叫程铮的问话,在这阵沉默额面前都变做了笑谈。
——足以招致耻笑的那种。
程铮:“……”
好在,对此他也算有足够的应对经验了。
脸皮这种东西,只要丢过一次,接下来再怎么丢,都只会一次比一次更不在意的。
便猛地一拍扶手,对着那些个尚且跪在的地上的军中统领佯做恼怒:“孤以为你们俱是知耻的人。见了周管事便该知晓自己有做下什么错事了,没想到你们竟是如此冥顽不灵?”
顿了顿,又道:“不,或许你们并非不知错,而是你们知错不认。”
他也语气倏然一转,重变得平淡起来——冷酷的、森然的平淡:“既如此,孤也只管将所有的事情上报,请父皇做个裁断好了。”
众军中统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