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或许也活不过两三百年的时光。
既然迟早都是一死,我便想不留遗憾的离开。”
“你不觉得害怕么。”
“可能是已经死过了一次,至少这次并不害怕。”
鱼剑坦然道,
“相比死亡,我更害怕的是我连最后一个承诺都没能履行。”
那剑身显得黯淡,鱼剑干笑着转移了话题:
“不说我的事情了,趁着还有时间,你跟我讲讲现在的鲤国吧。好不容易清醒一次,我也想听一听,现在的鲤国还有什么不同。”
“其实差别不大,无非是多了些修行者而已。”
江河低头,已看不清城内的具体境况,但他想了想,道,
“但这的确只是第一步,倘若此次危机解除,便注定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也许总有一天,这片人们口中的弹丸之地,也能成为这生灵洲中所不可忽视的重量。”
“真好啊……”
鱼剑感慨道,
“可惜我看不到了。”
江河回道:
“没有你,或许就没有这一天。”
鱼剑否认:
“是没有你,或许就没有这一天。”
江河并未再回答他,只轻轻道:“污浊来了。”
两人言谈之际,那遍野的污浊已经浩浩荡荡地推进而来,它没过了森林的青翠,没过了湖泊的蔚蓝,只向着那风雨飘摇的锦京吞没而来。
它们已然遥望到了锦京,却见黑海争相涌动,竟是缓缓掀起了滔天巨浪。
它们遮天蔽日,好似扑食的凶兽开合起狰狞的大口,要将那偌大的城池一口吞没到自己的胃中。
原本还任由阳光挥洒的锦京,近乎是毫无征兆地便被阴影笼罩。城中百姓早已遵从命令组织逃离,可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真正能够听话避难的人又有多少。
他们其中,本还有不少人暗自犹豫,不满于朝廷军兵的做法,对自己的身家性命恋恋不舍。
须臾之间,却见那黑海好似悬空攀爬,遮住了傍午明媚的太阳,他们在瞥见的一刻,顿时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已然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向从东门逃离。
顾青山目光一凛,手中长剑震荡嗡鸣两声,彻底镇住了一众混乱的百姓,暂且让他们能够保证有序的撤离。
可那黑海眼看就要停滞攀爬,淌着满身的污秽,向着锦京城一瞬扑来——
忽而,却见那黑海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