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听了进去:
“江宗主教训的是。”
“事关剑宗与本座危亡,本座的确算虽有求于你。故而让你博古通今,自未来寻找历史真相。
对此,你居功甚伟,本座亦甚感激。
但你要记住,本座虽心系将来忧患,但也向来坦坦荡荡,从不胡搅蛮缠。
曾屡次诛杀于你,只因错把你当作本座心魔,才顺手为之。
如今你我之间已成因果,本座自知你并非心魔,便不会再行为难于你。
至于你是去是留,如何打算,本座更不会强加干涉。
你我之间,不过各取所需。
所以你不必妄加揣测本座心思,更不必以你臆断的结果,充作本座的意愿。
休憩也好,久居也罢,于本座无甚所谓。
纵使天灾来袭,本座亦会举剑向天,竭尽所能。
不求是非功过,但求无愧于心。”
江河怔怔的瞧着眼前,这位清冷孤高的宗主。
目光恍惚之间,越过她的身旁,直达她后腰那乌青的发梢。
他分明看见那原本蒙尘的雪发,似是重新活过一般,隐隐闪烁星辰,致使那乌青也减去了一分。
耳畔,亦是江秋皙古井无波的结词:
“故,于本座而言——
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