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一众鲤军所心心念念的金国公——顾海!
离震玉将手愤怒地砸在了身前的城墙之上,震地手下的砖石都龟裂崩碎,他目眦欲裂,狰狞的双眼只在一瞬变得通红:
“你们怎么敢!”
顾青山死死握着旌旗,呼吸之间,连忙抓住了离震玉的肩头,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义兄,冷静——”
她早知如此!
蛮人一定会如此!
那蛮国为何执意看重金国公的身份,宁愿放弃葬送一支骑兵队的机会,也要强行将顾海留下来——
他们所图谋的,不正是当下的这一刻?
那被吊在木车上的男人,是整个鲤国的军心!
他而今受尽折磨,赤身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便是要把他们鲤人引以为傲的尊严,彻底地踩在脚下!
哪怕顾海再怎么誓死顽抗,坚毅不阿,他也终究是一个凡人!
以凡人之躯,又能拿什么去抗衡那地境修士的手段?
无论那蛮人用了何种术法,十日的摧残,足以彻底泯灭一个人骄傲的心智,便如那被屈辱吊起的金国公般神志不清——
那蛰伏的雄狮,胸口自有呼吸起伏,似是奄奄一息。
可他尚有生息,却也因满身的伤痕,再难抬起那骄傲的头颅。
这便是那些蛮人,送给他们边军的礼物。
一个被摧残殆尽的凡人。
一颗被践踏脚底的军心!
“我杀了你!”
离震玉一把夺过身旁军士的长弓,踢起箭袋中的一支羽箭,搭弓上弦。
挽弓满月,箭便离弦。
羽矢破空而出,暴起一声撕扯烈风的声浪,怒急之下,离震玉竟是将手中的长弓都撑地爆开。
而那羽矢所指,赫然那是数百米开外的虫蛮——
这越过百米之距,却仍然迅若疾雷的箭矢,已然堪称非人。
可那虫蛮甚至不曾移动,只让血蛮立在了木车的身前,那支呼啸风声的箭矢便生生被他铁板似的皮肤轻易阻挡。
箭头只与那皮肤发出“乒乓”的声响,甚至无法没入其中半分,便因反震地力道自行崩碎。
待那血蛮挪开步伐,却见虫蛮便又是以笑声作答:
“稍安勿躁,且先听我履行完国师的吩咐,你们再作决断——
下次,我们可不会再白费功夫,为你们挡箭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