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国也一向没表示过什么,故而我们国师便想着,在今日决战之时,为我们这六年的老朋友,送上一份大利——
便用以,祭奠两国六年的情分!”
他的声音虽沙哑难听,但却也传到了城墙之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无非是两军交战之前的讥讽之言,认真也就输了。
一众将士们倒是没有被如何激怒,但见对方阵前如此蹦跶,心中总归是有些不适的。
顾青山朗声回道:
“第一次听说送死还要赠副棺材的,你们蛮国的习俗倒也十分应景!
只可惜,人畜有别,我们鲤国虽为礼仪之邦,却也从不会跟一帮虫子交什么朋友。
但你们大可放心,兔死尚有狐悲,待今日之后,蛮国彻底从生灵洲的版图消失匿迹,我们一定会举国欢庆,祭奠你们消亡在历史的长河里!”
她的回应刚正不阿,略有讥讽,竟是把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一旁的离震玉不由瞪大双眼,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这位青梅竹**义妹。
一同共事多年,他只知义妹是个独立自强的姑娘,却不知何时竟练就了一副伶俐的口舌。
那虫蛮听后,不知作何感想。
但他终究是笑道:
“将军莫要把话说地太满了,这礼物既是我们精心准备的,也总归要让你们瞧上一眼才是!”
紧接着,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蛮兵,将他们一早准备好,献给这剑门关的‘礼物’推举出来。
身后的蛮兵会意,咯咯一笑,迫不及待地冲到身后的人群里,与一众同僚推出一架木制的四轮小车。
那小车之上,正挂着一个赤身无掩,血肉模糊的男人。
似是想要就这么屈辱他一般,蛮人并未给他穿上任何一件遮羞的布匹。
他浑身狰狞的伤口暴露在外,却又**涸的血液彻底掩盖。
两条粗犷的胳膊被麻绳吊在了身后的木架上,整个宽阔的身躯不住向前倾倒,双腿似是被人抽断了脚筋,纵使百般想要直立起来,却也不得不被迫跪在车上。
那赤着的身躯本该雄壮伟岸,而今却因饱受摧残显得行将就木。
“他**!”HTtρs://Μ.Ъīqiκυ.ΠEt
“义父!!!”
所有人都看清了那赤身男子的惨状,唯有离震玉在焦急之中,陡然暴喝一声。
那被吊在木车之上,颓唐无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