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的念头,便再也无法凭借军人的意志抗衡这云泥之别所带来的恐惧。
其余骑兵少有与他一般狼狈的模样,但不知不觉的颤抖,已然足够说明问题。
在这仙凡之别中,就连顾海都无法免俗。
而江河也只能强装着表面上的镇定,以混沌之气附着双眼,看向那威压袭来的方向——
“国师!是国师的力量!国师赶过来了!”
感受到这抹威压的,不单单只有鲤国一方。
那周遭的蛮人要远比鲤国一方激烈,更是有心悦诚服的巫人向着身后蛮营的方向下跪参拜。
江河暗自咬牙,心道不妙。
那是地境的威压,根本无需质疑。
唯有在面对青玄子一般地境修士时,江河才感受过这般莫大的压力。
这般威压无关修为,无关灵气,却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地境与人境的天壤之别!
这是境界的差距。
有那么一瞬,江河甚至都无法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压面前,抬起头来。
若非那威压未成实质,否则但凡别有用心一些,或许只在须臾之间,便能忽视掉他身后这些凡人本还称得上强硬的体魄,强硬地震碎他们的肺腑!
所以——蛮国的国师并未如自己先前听到的传闻一般,退避到蛮国之中休养生息。
而是一直身处蛮营,暗中休养生息么?
江河不明白,对方为何身在蛮营,却要将手中大权让渡给三蛮师,反倒让自己销声匿迹起来。
是打算设下陷阱,请君入瓮,还是另有目的?
江河默不作声,只静静凝视着那威压的源头。
等等……
江河眉头一挑。
好像有些不对劲。
看着看着,江河竟是先笑了起来:
“想不到道友竟是藏身在了蛮营之中,若是不刻意现身,我还未必能够发觉。
但既是身在蛮营,又为何不曾出面一叙?反倒要借他人一口,表本我之意?”
江河很明白,对方使得那威压袭来,不过是想要给予自己一些压力,从而换取更多交易的筹码罢了。
他也承认,在一开始,自己的确被这地境的威压所震慑住了。m.bīQikμ.ИěΤ
但没人想的到,江河的双眼,能够清楚的分辨出灵气的本质与容量。
虽说他的见识,不足以支撑他确定一个人究竟是何修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