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定然会拿您来要挟我们!”
顾海不曾回答离震玉。
但他并不痴傻,又怎会不知眼前的蛮人未必会按照条件办事。
也因如此,他才更以深邃的眸子,紧盯那藏匿在黑袍之下的虫蛮,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这是自然。”
虫蛮回答地果断,
“我们说到做到。”
顾海吃不下这张空画的大饼,只道:
“如何证明?”
“无法证明,你们只能相信。”
“……”
江河见状,手中的拂尘再次蜷聚似剑:
“那我们,便没有谈的必要了。”
在如今这般危局之下,信任立场不同的敌人,无疑是可笑的。
而不与对方做出交换,所得的结果一定棘手。
但倘若遂了对方心愿,也未必能就此放松。
但虫蛮见交易似是无法进行下去,也并未如何表态,只是道:
“薛国师不妨再考虑考虑,毕竟拒绝的代价,您兴许未必能承担地起。”
江河紧眯双眼,反问道: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
他时刻警惕,已然是一副要先声夺人的打算。
但仅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刻,只感一里之外的蛮营之中,忽而传来了一抹沉重的威压。
那威压便好似湖泊涟漪,阵阵袭来、连绵不绝,只在江河的肩上叠起层层万丈山峦。
一瞬之间,江河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相比于迟钝的骑兵,马驹的感知似乎更为敏锐。
却听耳畔骏马啼鸣络绎不绝,高低应和,像是被那远处忽而传来的威压惊地直发哆嗦,不住地蹬起两双蹄子。
“吁——吁——”
身后骑兵的驯马技巧已然算得上是高超,但他们亦是感受到那重峦叠嶂的重压,若非毅力看得过去,不曾直接被这遥远的压迫震地昏厥过去,甚至都无法安抚胯下的马驹。
但纵使他们在千斤重压之中,百般安抚,却仍然不曾平息马儿由内而外的惊惧。
下一刻,那胆子懦弱的马驹,竟是在左右摇摆之间越发脱力,最终直接摔在了地上,连带着背后的骑兵也一同栽了跟头。
而那骑兵自倒下之后,便再也不曾站起身来——
并非是不愿。
而是不能!
在那恐怖的气息面前,只待他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