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何意思?”
“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心态,但你为何会认为,哪日离开了鲤国,就等同结束了你们这段情缘?”
江河沉默了半晌,答道:
“虽然分别并不等同结束,但感情本就是冲动使然。倘若长时间分隔两地,兴许再见之时,未必会有从前一样的感觉。”
薛正阳摇了摇头:
“倘若、兴许,这一切也都只是你的猜测。可猜测的,未必就是事实。
你只在想着,自己不能辜负许下的承诺,便连承诺都不愿许下,不愿给她一丝期待,这本无可厚非。
但你同时又要尽己所能,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难道顾姑娘便真的察觉不出来么,这难道就不是在给她期待么?”
“……”
“要断便断的彻底,要爱便爱的无畏。
你这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态度,看起来的确像是逃避了选择,但如此做后,你便真的能够感到安心么?”
江河的神色略有挣扎。
这已然代表了他的态度。
薛正阳见此,唯有拍了拍江河的肩膀,又轻轻叹气:
“江河,你太聪明了。但这有时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自以为能把握人心,自以为早早看透凡尘。对于许多事,你好似不必经历,便觉自己已经看透了结果。
可你没有意识到,不曾经历过的你,对于这一切的猜测都是空中楼阁。
你或许能凭借你的聪明猜测一时,但没有人能将一切猜地事事准确。”
听着薛正阳的劝诫,江河只觉有些懵懵懂懂。
但他恍然间,又好似有所明悟。
‘自以为是’。
多么亲切的词汇。
远在青玄观时,他好像就是用这个词汇,去驳斥了青玄子的作为。
如今自己不顾顾青山的意愿,一厢情愿地认为,婉拒是眼下最为合适的结果——
不也正是那‘自以为是’么。
“退一万步讲。”
薛正阳苦口婆心道,
“如今你因为自己的顾虑,而刻意地推开她。
若干年后,等你再度回想起今朝之时,难道就不会后悔,过去的自己,没能把握住一个心爱的姑娘么?”
“我……”
江河不知如何作答。
但他的回答一定是‘会的’。
薛正阳便眼睁睁看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