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营既是打算在今早迁至剑门关,理应在昨夜便整顿好了行囊,如今又被前辈的心火硬生打断了计划,估计只能远离火海重新安营。
所以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去,容易打草惊蛇,我决定等他们彻底安顿下来,借着夜色进去瞧瞧状况。”
薛正阳点了点头:
“你既有了打算,我便不过多参与了,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借前辈吉言。”
江河一边回答一边琢磨着,
“话说回来,前辈若是有机会,还望能在将剑门关一事传讯回去的同时,帮我问问顾姑娘如今如何了。”
薛正阳撇来好奇的目光:
“自新年之后,你们的确也有段时间不曾相见,闹矛盾了么?”
“这事说来话长。”江河苦笑一声
说来话长的意思,就是不愿多说。
薛正阳点了点头,只道:
“我并未窥得全貌,但在我看来,应当不是顾姑**原因。”
江河疑惑道:“前辈是何以见得?”
“因为新年过后,我曾见顾姑娘来探望过你一次,但当时你已经去了剑山。”
薛正阳缓声道。
“她还曾经来探望过?”这是江河不曾预料到的。
“因为当时她来东鲤仙院时,与平常时分并无不同,我只当你忘了与她提起,还不甚在意。但如今看你这态度,你们二人果真是闹了矛盾。”
江河没来由地感到心头一慌,转而便是干涩地发笑:
“在除夕那晚,我算是婉拒了顾姑**心意。”
“竟是这个原因么。”m.bīQikμ.ИěΤ
薛正阳恍然明悟,他不置可否,转而问道,
“所以,你冒险去查探金国公的生死,也与她有所关系是么?”
“……”
薛正阳见江河默认,不由更加疑惑了:
“江河,你既如此在意顾姑**感受,甚至不惜为此深入险境,又为何要拒绝她?”
“我……有些害怕。”
面对薛正阳,江河倒也能如实的坦率,
“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就留在鲤国,所以害怕承诺。比起辜负承诺,我更希望自己不去承诺,但又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薛正阳听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以你活络的心思总归能够看的明白,但终究年龄尚小,还是个少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