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那些蛊虫再度袭来?”
“一定会的。”
江河点了点头。
如今蛮国已经在交锋之中抢占了先机,鲤国一方也只能夹缝求生。
江河独身深入敌营的计划,也不过是在亡羊补牢。
可无论他能不能成功,剑门关这个基本盘是不能丢的。
剑门关是两座山峦之间唯一的隘口,倘若被蛮军抢占,届时想要再拿回来必然要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
这狭隘的关口,在守城的鲤国眼中,是守卫疆土的镇国之剑。
但倘若落入到了蛮国的手里,那便是直插腹地的毙命之剑。
而这把剑,若无薛正阳坐镇持握,只会在蛊虫的摧残下轻易落入敌军之手。
所以哪怕深入敌营万般危险,薛正阳也不能轻易走动。
“可那蛮国国师既是能够发现我的金乌,便一定是有着侦测的手段。万一他能够察觉到你本就技艺不精的敛息术,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薛正阳紧紧盯着江河,心里十分疑惑,
“就算是为了鲤国士气,你也不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士气需要慢慢的积累,只要让守城的士兵相信他们能够赢下战争,一样能提升士气。
虽然这很难,但总比你所谓的‘干票大的’,要来地更为轻松才是……
地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江河仍是少有的固执。
他只摇了摇头,干脆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有着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
“前辈不必再劝我了,我又何尝不知这么做的风险。”
江河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筆趣庫
“我不是一个爱冒险的人,所以我既然这么说了,便还算是有一定的把握。”
他并未与薛正阳解释太多,因为他的理由在大是大非面前,未必能站得住脚——
金国公生死未卜,事关重大,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瞒的事实。
边关突发危机,江河有理由相信,那远在锦京城的姑娘,一定会因心系家父随军而来。
毕竟早在新年将近之时,她便已经向自己提及了担忧。
倘若江河没有任何底气,绝不会出此计策,自愿深入敌营,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金国公。
但他仍有底牌,便无论如何也要尽早得知顾海的消息。
哪怕放下他固有的谨慎。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