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前辈不清楚,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茅道长,我深知你的想法——
你不过是想要在这弹丸之地施展抱负,教化子民,好让自己在这一国之地,得以名垂青史,也不枉一生苦苦修道。
而我呢,想法其实更简单——在鲤国待到鲤蛮之间的战争结束,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以后,再去决定去留。
国师之位,于你而言是想要得到的结果,对我而言,只是得到结果所必须的过程。如此看来,你与我之间根本没什么矛盾。”
茅道长心中骇然:
“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茅道长不是一个难猜的人。”
江河眯起了双眼。
茅野望瞧着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看破。
江河笑道:
“那日我们初见之时,你对国师之位渴望到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后来面对薛前辈这座高山,你也仍然奋力一试,证明你对国师一定是有着些许执念的。
你明明只有人七境,却要浪费时间,耗尽心力,带出来三十多位人境弟子,这说明你自感后继无力,才想着换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彼此相总,大抵也能看出茅道长的追求了。”
茅野望眼角一抽。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眼前这江河已经完全拿捏了自己所想。
他就好似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无论什么念头,都好像被他消化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这小子……
难道他不知道一介散修,能凭借自己的努力修炼到人七境已经很不容易了吗?
他也不过才人三——
嗯!?
怎么一个月不见,都已经修到人四境中游了!?
他心头跌宕起伏,面上却是干笑道:
“你说的……不错。”
“那既然我们二人并不存在什么冲突,茅道长又未必没有实现自己抱负、价值的机会。”
江河劝说着,
“于我而言,鲤蛮之争的结果十分重要,我势必要让鲤国赢下这场战争。故而提升一国战力,事关重大。
饶是薛前辈以一己之力教化子民,也势必会捉襟见肘,我对授徒之道没什么见解,无法帮上太多的忙。
但茅道长不同,茅道长门下弟子三十有余,是对此道真正钻研过的有能之士,鲤国倘若有茅道长相助,在修行一道定然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