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对这法器怀有自信,他不信江河的一柄小剑能对自己造成如何影响。
可两剑只是交相碰撞,牵连的风浪便扫荡整间本还整洁的客房,掀起并不稳固的桌椅,打碎用以装饰的花瓶。
“崩——”
只听细微的崩碎声。
金光小剑与桃木剑同时裂开。
小剑化为了金粉,木剑则裂成了两截。
“什么!?”
茅野望瞪大双眼。
他一时间都不敢把心思放在心疼断裂的法器上,只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河——
江河无奈地笑了笑,从青玄子的钱袋里掏出了五枚碧琼玉,扔给了茅野望。
望了望袋子里,还有不少剩余,也便放下心来:
“听说寻常一柄人境法器,大概在一枚碧琼玉左右,茅道长,我赔你五倍,算是为我先行出手陪个不是。”
茅野望愣愣接过五枚翠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河继续道:
“我突然出手,不是为了为难茅道长,也不是想用武力把茅道长留在这里。我只是想向茅道长证明一件事——虽然我修为低微,根基不稳,但我很强。”
“……”
茅野望滚了滚喉头,点了点头,
“然、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这么强的人,干嘛要和茅道长抢什么国师之位呢?假以时日,天地任我遨游,我又为何要与茅道长一般长生无望的人抢饭碗?”
茅野望感觉心头被狠狠扎了一刀。
是啊。
要不是长生无望,又恐后继无人,他又为何会选择教授弟子,而不是与大道争锋,继续行那大道独行之路?
江河没给茅野望留什么情面。
这个时候,只需要把真相铺开给茅野望就好。
故而他继续道:
“我登上鲤国国师之位,也不过是一时所需。实际上,不单是我,就连薛正阳也是如此。毕竟若无特殊意外,待在这凡人小国偏安一隅,被凡俗之事裹挟,实在是下下之策。
所以茅道长没必要对我们有太大的敌意,因为你、我二人,归根结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们彼此的目的并不相同,所以也不会有多少冲突。”
茅野望并不傻,听出了江河的言外之意:
“你和薛前辈,都只想做一时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