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行伍严整之势,不知大师以前可曾于军中效力?”
邓元觉心中一动,想到自己为了将来明教大业,的确是从很早便已开始研习带兵之法了,甚至现在明教杭州总舵五百多人的常备卫兵营,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不曾想这林冲从简短的一幕就看出来自己的着力处,也当真不愧是禁军教头。
当时便笑道:
“林教头客气了,贫僧哪有那本事?我出身草莽,早年在杭州六和寺出家,后来因想外出游历增广见闻,便出寺院来了,只是不曾还俗,更不曾在军中效过力。”
“他去军队也没用。”鲁智深这时大嚼着红烧肘子,又配了一大口酒道:
“那种生死厮杀的地方,百千万人血肉横飞,他哪有那股胆气?”
又接着道:“林教头也太高看他,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他有那才略?”
方金枝闻言不由低头抿嘴一笑。
如今二人来汴京拓展分舵势力,同时刺探情报,身份当然越隐秘越好,这胖和尚这样认知邓元觉,当然有莫大的好处。
只是,如果让他知道邓叔叔筹谋的是将来数十万大军的规划,怕是要惊掉大牙。
吃了这一会子酒,邓元觉心绪也舒展不少,竟一点也不生气,笑问鲁智深道:
“鲁大师难不成曾有过惨烈的军阵搏杀的经历?”
他把“惨烈”二字说的尤其重。
“那还用说!”鲁智深却当时就来了劲。
只见他把两边袖子猛地往上一撸,露出粗壮如松根的胳膊和满臂的刺绣,那是一朵朵艳丽夺目的花朵:
“洒家早年跟随在老种相公帐下的时候,不就是凭着边庭战场上与西夏蛮子们一刀一枪的拼杀,才有了赫赫军功,得到老相公倚重,做到中军帐亲随提辖的么?”
提起这些,他的神情里显然自傲至极,跟着又道:
“你以为那些西夏蛮子们都是纸糊的?那些崽子们可嗜血好战的很!
尤其是他们的骑兵铁鹞子,人马皆披重甲,刀枪砍击,根本砍不进去!
不然洒家出家后怎会执意选用这水磨禅杖?”
他一指旁边墙壁:
“就是因为深知相比于尖刀利刃,这禅杖一类重兵器势大力沉的妙处!”
邓元觉和林冲听了都不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许平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大和尚所以常用禅杖做兵器而不用随身戒刀,除了顺手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