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更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有功夫傍身,方箬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成为戏子,又怎么会跟长公主纠葛如此之深。
而让方箬最遗憾的是,他一身本事,最后却无人继承。
方箬每每想跟他学些什么,他总说她年纪大了,学不了。
后来方箬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想让他教教裴荧,结果是裴荧不想学,苏情堂不愿教,两人凑一起不是遛狗就是逗猫,后来方箬也只能歇了心思。
......
玉沧和皮老五早就去话剧社了,方箬换了双更保暖的鹿皮长靴,又披上厚实的狐裘,整体妥当之后方才套着手捂子不紧不慢的出了门。
巷子里的积雪被踩结实,房檐上挂着冰棱,时不时就有融化的积雪从屋顶上滑落。
“方姑娘。”身后有人喊道。
方箬回头,见来人穿着花袄子,胳膊上挎了个竹篮,脸颊冻的通红,正是周彩蛾。
“彩娥妹子找我有事?”方箬寒暄问。
周彩蛾跑的有些喘,到了跟前才腼腆道:“方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哥,家里事情多,我实在是没时间过去。”
方箬扫过对方递来的竹篮,以及那双红肿皲裂的手掌,应道:“成啊,小事情。”
周栓子的小摊现在就摆在了话剧社的棚子外面,专门卖烤红薯,生意也还行。
接过竹篮,见周彩蛾也没要走的意思,方箬不解问:“怎么了?还有事?”
周彩蛾有些说不出口,但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我想问问方姑娘还要不要人?”
方箬挑眉,“你的意思是?”
周彩蛾拉了拉袖子,低头说:“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找个事情做,哪怕每个月就几文钱也行。”
“老大媳妇,你大早上的跑出来干啥呢,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怎么,等我伺候你呀?”吴大娘蓬头垢面的追出来。
周彩蛾脸色微变,忙道:“有劳方姑娘了,我、我先回去了。”
“你找她干啥?偷偷摸摸的,我瞧她手里的篮子是我家的吧?”吴大娘劈头盖脸的质问道。
周彩蛾低着头,没敢吭声。
方箬出了巷子才掀开篮子上的麻布,发现篮子底下是一些白米和几个鸡蛋。
...
到了话剧社,方箬远远就瞧见周栓子在棚子外面支起了小摊,炉子里的炭火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