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方姑娘发现的及时。”
众人心有余悸的回到小院里。
方箬站在屋檐下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免不得要提醒几句,“你们几个平日也警惕些,还好他只是偷了衣服红薯,万一偷了银钱,你们就都喝西北风去吧。”
几人互相看了看,均有些心虚,他们五个人都在,却连院子里钻了贼都不知道。
“方箬,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琳琅笑着缓和气氛问。
方箬道:“我和五哥担心棚子撑不住,所以过来看看,李洪,你们去找个梯子来,还有铲子,跟我去前面给五哥搭把手。”
人多力量大,棚子上的积雪很快就清理干净了。
“这样即使今天下一晚上,明天也不会有事了。”皮老五气喘吁吁的说道,鼻子冻得通红,可额头上却满是汗水。
“行了,你们回屋吧,我们也回去了。”方箬将铲子递给李洪,跺了跺脚上的泥巴。
*
次日,大雪终于停了。
方箬给苏情堂送了汤婆子,摸着他床上的被子,只觉得潮乎乎的,心道等天晴了得好好晒晒。
“师父,我去话剧社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方箬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与院子里的苏情堂说道。
苏情堂裹着毛绒绒的披风,怀里抱着汤婆子,满是疲态的双眸看向院子里的枯树,忽的问道:“裴修安来信了吗?”
方箬动作顿了下,旋即笑道:“还没呢,估计还没到京都吧。”
“从定阳城到京都,骑马一个半月足矣。”苏情堂说。
方箬垂眸,“许是路上有事情耽误了,再说了,就算寄信回来,路上不也得好久嘛。怎么,师父还想他了?”
苏情堂扯下头上的毡帽,盖住了脸,“回来给我带份苏记的灵樨糕。”
方箬嘀咕,“怎么又吃那个,也不嫌齁得慌。”
灵樨糕是用蜂蜜和糯米外加一些坚果做的,方箬尝过一次,甜的腻人,可苏情堂却格外好这一口。
“心苦,不吃甜的活不了。”苏情堂哼哼说,也不知道又在跟谁赌气。
方箬摇头,也没将他的话当真,而是思及一事好奇问:“对了师父,你上次在戏台上是怎么变声的?我能学吗?”
“不能。”
“为什么?”
“老了。”
方箬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尊师重道,“得嘞,您慢慢晃,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