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冬生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急忙过来想要把爷爷搀扶起来。
老翁推开冬生,咳的几乎跪不住,“老爷,我已经没几日可活的了,这孩子命苦,两岁就没了爹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会咳咳咳.....”
“爷爷,你别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走。”冬生哽咽着,抱着老翁嚎啕大哭。
冬生一哭,老翁也跟着哭,爷孙俩顿时哭成了一团。
萧辞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按理说救命之恩,他理应接受老翁的托孤,可是他自己身受重伤,脑子一片混沌,全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没有,他如何照顾得了一个孩子呢。
霜天寒夜,月落乌啼。
老旧的渔船在河面上浮浮沉沉,船舱里终于没了哭声。
因为没钱,所以船上入夜了连个油灯都没有,但好在今夜月色不错,勉强还能看到人影。
“萧大哥?”冬生打着哭嗝,跟着坐在萧辞身边。
萧辞头上绑着粗糙的麻布,脸上都是刮伤,身上的衣服被树枝荆棘挂烂了,看着狼狈不堪。
“萧大哥,你怎么不回应?”冬生抹了把眼泪,追根究底的问。
萧辞这才回过神来,“总觉得这名字很陌生。”
冬生撑着甲板,探着头打量萧辞,“你怎么会掉到山下?是不是没仔细看路?”
“也许吧。”萧辞喃喃道,偏头看向右侧的山峦,“你们是在那边捡到我的吗?”
冬生点头,“就是那边的山坳里,爷爷说山里有豺狼,萧大哥你命真大,难怪能当官。”
“举人还不是官,还需要再去京城考试。”萧辞解释说。
冬生挠了挠头,“那以后是官也一样。”
“明天我再过去找找看,兴许能找到别的东西。”
“萧大哥,你怎么把纸缝在衣服里?”冬生突然指着对方的胸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