柞树沟。
大爷牵着他的孙子,快步走向自己的田地。
地头儿上,大爷弯腰抓起一把泥土,搓散了,任着湿乎乎的泥土从指缝间淌下。
而后,兴奋地回头说道:“老曾,今年的墒情又不错,你今年可得加把劲呀,别老指着我呀!”
曾繁宇看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对大爷的话并不上心。
如大爷一般,他也有所念,只是焦点不同。
拎起脚下的鱼竿,催促起来:“老钱,别看了。
“再怎么看,你今天也种不上,还是看看鱼去吧。”
大爷一边扯回要跑的钱多,一边嘟囔了一句:“你就惦记着你的鱼……”
一边趋步走向鱼池,曾繁宇一边四处看着:“你侄儿的车呢?
“怎么把咱们撂这儿就没影儿了呢?”
大爷笑道:“天黑来接你就行呗,管他干啥?
“去吉春了,他这一天,有干不完的事儿……”
……
欢胜久泰制药厂,也改名了。
钱亦文说,三省制药集团吉春市制药厂的名字,更显大气。
原来那名字,一听就像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名字,没有辨识度。
袁清河到了退休年龄,儿女们都有正式工作,退休工资自己都花不完,他说没必要再扑腾了,该给年轻人让让位了。
如今,成功改制后的药厂,比袁清河仅小一岁的广庭荣是厂长。
广庭荣半开玩笑地向钱亦文保证,就算是坐轮椅来,只要不嫌弃他,就可以一直坚持。
两位副厂长也很敬业。
崔德健自然不必多说,新上任的禇再良,更是一门心思地扑到新药研发上,在助手王芳的协助下,把祖教授贡献出来的药方用更现代化的手段加以完善,又开发了几个新的品种。
钱亦文此来,是想和大家通个光,重新定义一下药厂的发展方向。
发展到现在,该给每一个药厂个新的定向了。
三省制药厂,生产成药;
福利制药厂,专做保健药品;
吉春制药厂,守着他的药材基地,正好可以
给津村提供半成品原药。
大门口,钱亦文拉开车门,请下了老吴。
老吴是他刚才在路边上“捡”回来的……
刚刚进入市区,钱亦文就在一个象棋摊前发现了正背着手看热闹的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