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愣了一下,起身掸了掸那身缎子面衣服上的灰尘,跟了出来。
他一直觉得这身见过大场面的衣服给了他底气,也会持续地给他带来好运。
甚至,穿上这身衣服后都会有种陡然间法力无边的感觉。
车里,钱亦文开口说道:“生意看样子还不错哈。”
表舅嘿嘿一笑:“自打给你们看过风水之后,是好了不少。”
钱亦文瞄了表舅一眼,心中暗想:咋回事儿心里没数吗?
你那那套词儿,不都是我给你编的吗?
这还真入戏了,真以为自己是龙虎山得了道的小神仙了……
沉吟过后,钱亦文开口说道:“上次在现场见到的那位大领导,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还和我握手了呢,哪能不记得。”
“他家亲戚来你这儿了,回去和领导说起你了。”
表舅一听,喜滋滋问了一句:“咋说的我?”
钱亦文反问道:“你是跟人家说**办公大楼是你给看的风水吧?”
表舅肯定地点了点头。
谁来他都会这么说,这准错不了!
钱亦文皱皱眉头:“这是犯大忌讳的事儿,哪能逮着谁就跟谁说呢?
“不管他信不信这个,公职人员都挺忌讳这个。
“让人家知道他那么大个领导带头搞封建迷信,这不是给领导抹黑吗?”
表舅听了,一双眼睛立马变长了……
最近这段日子,去了几趟法庭。
亲耳听到柳彬指使柳敬言和王胜利给王场长下药的事情时,心里发寒。
这人有了点权力,怎么这么狠呢?
现在想想,柳彬那才只是个知州而已,这位领导,那可是妥妥从四品通判!
这要是把宋战得罪了,他要是狠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表舅越想越觉得瘆得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可咋整?”
钱亦文说道:“表舅,现在一天能挣多少钱?”
“三四十块钱是有……”表舅报出数字后,溜了钱亦文一眼,“别叫表舅,怪难为情的。”
钱亦文点了点头:“三四十块,不少了!
“但我总觉得这不算是啥正经营生,国家不提倡不说,你这套东西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现在国家是睁一只和闭一只眼,可谁知道哪一天政策会突然收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