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蹦蹦跳跳地跑了,有个有实力的上家,谁不高兴?
眼前,他觉得还不够稳妥,还需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大人们做事,他在旁边也学到了。
“小样儿,有新买卖了,种地的事儿一句都不提了。”大爷眯眼看着钱多的背影,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
钱亦文笑道:“大爷,孩子大了,知道这季节种不了地了。”
大爷点了点头:“官司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们俩刚到家,还没来得及问呢。”
“问问吧,前两天我在院外溜达,看见那个许律师来你这儿了。”
大爷说完后,手拄膝盖,站了起来:“忙吧,我上你二大爷那儿看看去去。”
送走了大爷,钱亦文拨通了松远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见放下电话的钱亦文陷入沉默,英子问了一句:“啥情况?”
钱亦文淡淡说道:“一切正常,都开了一次庭了。”
“那不就等着判了吗?”
“许律师说,案情特别重大,还在搜集证据,可能还得不止一次才能定性。”
英子嘀咕了一句:“还需要啥证据?这些不够吗?”
“许律师说又去吉春了,找目击证人,看能不能找到撞胡臣的人。”
“我看,不好找吧?”
钱亦文说道:“谁知道呢……
“把孩子给我,你给许如年打个电话,可能胡臣还得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
“好像下次开庭李二臣也得回来。”
英子一边把钱珊递了过来,一边嘟囔了一句:“你就打呗!”
“我?不愿意和她说话。”
英子一仰脸,刚要反驳,又忍住了。
就好像我愿意和她说话似的!
一边听着英子阴一句阳一句地和如年通着电话,钱亦文一边把钱珊在两手间抛起又落下。
在闺女咯咯咯的欢笑声中,钱亦文说道:“走,把你哥叫出来,咱一家四口回姥家,蹭饭儿去。”
走了没两步,钱多倒背着手从后屋走了出来。
一脸的老成,像个来视察的老干部一样。
身后不远,纪兰凤和张嫂微笑着倚在门旁,像是要等着看一出好戏。
钱亦文斜眼看了看儿子,问了一句:“手里拿的啥?”
钱多一抖手,一张纸递了过来。
“合同?”钱亦文瞄了钱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