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双儿女,钱亦文把给许律师打电话的事儿先放下了。
给许律师打电话,晚点没问题,眼下再不出手,闺女就让媳妇儿给抢先抱走了。
“快让爸稀罕稀罕……”一边伸手接过钱珊,一边摸了摸钱多的小脑袋。
钱珊搂住了钱亦文的脖子,娇声娇气却又带着点抱怨说了句:“爸,你知道回来了呀。”
钱亦文一愣,瞄了一眼老妈,这准是老太太背后念叨过,让孩子记住了。
纪兰凤白了他一眼,大约是默认了。
接着,从兜儿里掏出一叠钱来,递给了英子:“这是这一个正月来的人给俩孩子和我的红包。
“我让张嫂把人名都写在上边了,你们心里有个数。”
英子赶忙推回:“妈,你留着花吧。”
“我一个老太太,有吃有喝的,能花啥钱。”
“这俩孩子不得天天花钱吗?”
纪兰凤眯眼看了看两个孩子:“这小的还不会花呢,大的自己能挣钱了……”
“啊?”钱亦文任着钱珊爬进了英子的怀里,拉过钱多,“还创业了?”
钱多郑重点了点头。
“快跟你爹我说说,做的啥买卖呀?”
钱多颇为自豪地扬了扬脸:“卖酒了。”
“卖酒了?”
原来,钱多进的学校,可不是一般的学校。
因教学质量好,很多人都想着法的把自己家的儿孙送进来。
能进得来,除了像背后有董树果一样的硬人之外,剩下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的。
日常在班级里,见识有限的孩子们各个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许多事情都可拿来攀比。
诸如谁家住的楼房高,谁是天天有小车接送的,都是常态。
钱多并不参与,他爹不让。
他爹说那些都不是你的,什么时候你有了,也不必说给人听,别人迟早会看得见。
渐渐的,钱多发现了商机——邻桌的小男孩说他爸每个月都得几箱子好酒。
孝敬别人,自己每也得消耗半斤。
什么是好酒?钱多不知道。
不过,自家的酒天天大车小车地往外拉,想必算是好酒了吧?
偷偷拿一瓶子送给他,让他爹尝尝,不好喝就当拉拢拉拢关系了。
当官的还不打送礼的呢,何况我就是当官的。
后来,后来那同学又要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