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躲进了炕琴里,时间长了睡着了……
“被找着以后,就又哭又闹的。”
钱亦文赶忙问道:“不是狂躁型的吧?”
“不是……”
杨铁腿指了指钱亦文放下的两坛酒:“拿这个干啥,我也没帮上啥忙。”
钱亦文笑道:“杨厂长,还怎么帮才算帮忙呢?
“在我们产能不足的时候,能帮我们挺过去这一关,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杨铁腿淡淡说道:“没多大事儿,又不是不给钱……”
“那可不一样。”钱亦文说道,“这么多药厂,只有您这儿和吉春的欢胜久泰帮我生产了。”
杨铁腿瞄了钱亦文一眼,问道:“欢胜久泰也帮你生产了?”
钱亦文笑笑说道:“不瞒您说,欢胜久泰有我点股份。”
杨铁腿一边倒茶,一边瞄了一眼钱亦文。
无论拐多少道弯,最后提到的,总是这点事儿。
还带了个官方的人?
别说是王千祥,就是王霞来了,还说有人要投资是好事情,既能给企业注入新活力,又能让工人们得到实惠……
就这,我都没动心!
话说回来,实惠?到底能有多实惠?
想想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再这么护着这帮人,也就是两三年就到了退休年龄了。
下一任是谁,不知道;
下一任怎么想的,更是不知道……
杨铁腿一边陪着二人喝茶聊天,一边琢磨着。
同时,也期望着钱亦文能再提一提。
要是不行,以后也就断了这念想了。
只是,钱亦文东拉西扯,一直也不说。
杨铁腿无奈,只好自己牵出话题:“欢胜久泰原来就是三个厂合并的,你一去更热闹了。
“现在经营得不错吧?”
钱亦文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杨厂长,听这话头儿,您对欢胜久泰好像挺熟啊?”
杨铁腿说道:“一次没去过,也不算熟。
“广庭荣,是我叔伯连桥。”
有熟人,是好事儿……
“您没听广厂长提到过这事儿吗?”钱亦文问道。
杨铁腿皱眉说道:“赶到一块儿的时候,听他说了两回,没太细打听。
“他这没正经事儿的人,说话我不敢信。”
钱亦文奇怪地问道:”杨厂长,广厂长不